霍九卿将照片放大，举着手机递林淑华的面前，眼底似盛满星河，情绪有些稍稍失控般的带着颤音，“……宝宝，你是我的了！”

他笑，有点傻，林淑华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可以傻成这样，“……从今往后，生死不论，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了，知道么？”

林淑华有点呆，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图片上的红本本，好一会儿她才发应过来，要说点什么。

她道：“结婚证？”因为药物关系，她身上出了汗，脑子也拎不清，一双眸子如铺上一层水汽，湿漉漉的，“民政局，都半夜上班了？”

霍九卿好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民政局，加个班，很难？”

林淑华：“……”

“新年礼物，喜欢吗？”霍九卿只是这样问，随后便在林淑华一脸呆懵的情况下，俯身将她锁在怀里，吻上她的眉心，蛊惑着低笑，“……宝宝，准备好了么？”

“嗯…”她声音如揉了水，软软的，低低的，欲言又止，“有点怕…”

她倒不是怕那些所谓的疼痛，她是怕他会忘了她以及她记起前尘记忆后，她待他的爱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他们还能坚持多久？

亦或者，以上这些对她而言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因为，她的背后还有楚辞，他在时时刻刻的等待着他们分离。

……

小姑娘是头回，霍九卿似乎消耗了毕生的全部温柔来小心应对。

……

天青色，天还未完全亮起，林淑华突然惊醒。

她眼瞳看起来很深很黑，因为深邃漆墨的原因，显得清冷的过分。

她面向着窗外，外面的天色尚早，灰蒙蒙的，应该很冷，因为她看到凝结在玻璃窗上的霜花。

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以及被这些恍惚淹没在脑海里的深层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