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的一番话让陈叔献感动不已。
“至于文、董二人,皇兄念在他二人是爱弟的下属,随爱弟治理南徐州多年,重责他二人,爱弟肯定会心中悲痛不忍,故而皇兄也已轻饶了他们,爱弟你也便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陛下!”陈叔献瞬时热泪盈眶,苏东的一番言语让他感入肺腑,陈叔献未曾想过他在皇上的眼中竟是如此的重要,也未曾想过皇上竟会如此设身处地的在为他着想,甚至为他而轻饶他下属冒犯之罪。
“陛下隆恩,臣弟不胜涕零。”
陈叔献叩倒在地,涕泗横流。
“臣弟深知陛下心念臣弟,为臣弟着想,轻饶文、董二人冒犯皇驾之罪,但臣弟蒙受皇恩,又怎能坐视心无朝廷法统、冒犯陛下的恶臣?陛下心念臣弟,臣弟绝不能对陛下不忠!”
果然
看着陈叔献涕泗横流、正义凛然的样子,苏东心中是开心的不得了,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文一竣、董學二人坏朝廷法统、纵容其子横行于州市、欺压商贾、祸乱百姓,这等目无朝廷法统的恶臣决不能再留,但文一竣和董學乃是陈叔献的人,处置文、董二人还需要照顾陈叔献的情绪。
苏东虽为帝皇,可以皇令压迫陈叔献让其遵从,处置文、董二人,但那样的话,势必会让陈叔献心中产生芥蒂,失望在心。
苏东现在手头正缺乏人才,而陈叔献乃是治州之能才,而且还是皇室宗亲,并忠心无二,苏东不能不用,所以此番处置文、董二人,苏东才会格外用心,他先让图安、江总二人抖出文、董二人之罪,然后他再以兄弟之情感动陈叔献,让陈叔献自己跳出来处置文、董二人。
这样,非但文、董二人之罪难逃,他在美仙庆元楼对于文、董二人的处罚也没有失信,毕竟是陈叔献不愿放过他俩,与他并无干系。
“爱弟啊,他二人追随你多年,你与他二人也已有感情,皇兄不忍看你心中悲痛”
苏东面上还是一副心痛的样子,但他心中明白,这种时候他越是劝说,陈叔献越是会严惩文、董二人,以向他表示忠心。
“陛下,文、董二人在州放肆,纵容其子肆意猖狂,臣弟其实早已看不下去,而今他二人又是冒犯皇驾,拘押、严刑酷打羽林侍卫,这让臣弟心中震怒,再也不能容忍他们。”
陈叔献目光凛冽的扫过文、董二人。
“爱弟啊”苏东一副心痛之样。
“陛下,臣弟乃是南徐州刺史、受陛下隆恩才能执掌南徐州大权,若不能肃清这等冒犯皇驾,心无朝廷法统、纵容其子为祸乱民的恶臣,臣弟将有愧于陛下的隆恩,有愧于先帝,有愧于列祖列宗,望陛下准允臣弟。”
“唉”
苏东长叹一口气,再不出言劝说,他很是无奈,满目遗憾的看向文、董二人,似是表示他也再无能为力。
文、董二人心中凉若四九寒冰,面如死灰,苏东自降九五之尊身份为他们劝说陈叔献时,他们心中还燃起一丝希望,对苏东很是感激,但当陈叔献抬出先帝、列祖列宗开始,他们便心堕冰窖,心中那燃起的希望也瞬时熄灭,他们知道,陈叔献不会再如苏东那般轻饶他们,他们也将要大难临头。
“文一竣、董學坐食朝廷俸禄,不顾朝廷体面,无视朝廷法统,纵容其子在州放肆、欺压商贾、祸乱百姓,着免去文一竣别驾从事史、董學治中从事史之职,并削废其二人士族身份,抄没家产,流放涨海,其二人之子嗣同削废士族子弟身份,流放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