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本宫最近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皇后赫舍里氏也说不上来些什么,可她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预感。
偏偏查来查去,皇后赫舍里氏又没有寻到了原由。
这一回张庶妃在坤宁宫中出事儿,皇后赫舍里氏昨个晚借着这一桩事情,已经发落了好些的怀疑对象。
这些背后隐隐有问题的奴才,皇后赫舍里氏是尽数送去慎行司。
“主子娘娘可是产期将近心中多有忧虑?”陪嫁嬷嬷劝慰了话。
皇后赫舍里氏一听后,点点头,又是摇摇头,她说道:“本宫盼着生下一位皇阿哥。想是如嬷嬷的话,心生忧虑是必然;只是……本宫凭着女人的一种直觉,本宫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偏偏是哪儿不对劲?本宫一时半会儿的,真是讲不出来一点门道。”皇后赫舍里氏说了莫需有的难题。
“主子娘娘,您看是不是仔细的查一查张庶妃这事儿,顺着这背后的蛛丝马迹,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陪嫁嬷嬷出了一个主意。
皇后赫舍里氏听了,她拒绝掉陪嫁嬷嬷的想法。
“嬷嬷,张庶妃昨个晚给皇上诞下一位小格格。”皇后在“小格格”三字上,狠狠的咬了重音。
“宫里的格格,哪比得上皇阿哥的尊贵?”皇后赫舍里氏眼中的轻重缓急,还是分了事儿的。
长春宫的张庶妃一事,皇后赫舍里氏有更深的计较。她说道:“日久见人心。本宫不急一时半会儿,本宫总有一天会弄明白张庶妃的背后是人?还是鬼?”
“奴才想差了,主子娘娘恕罪。”陪嫁嬷嬷认个错。
“嬷嬷你是一片忠心,本宫哪会怪罪。”皇后赫舍里氏是信任了自己的陪嫁嬷嬷。
“主子娘娘……”陪嫁嬷嬷想继续表忠心。
皇后赫舍里氏笑着摆摆手,她示意,她懂了陪嫁嬷嬷的忠心。然后,皇后赫舍里氏在陪嫁嬷嬷的感激涕零中,又说道:“本宫把一切托给嬷嬷,嬷嬷,你可要盯住坤宁宫。本宫不想身边出了坏心肝的白眼狼。”
“主子娘娘,那钟粹宫呢?”陪嫁嬷嬷又是小声的问了一句。
“钟粹宫?”皇后赫舍里氏沉思片刻后,才说道:“本宫没记错的话,马佳庶妃这是第二回动胎气,还是两次全都见红。”
“主子娘娘您哪能记错。”陪嫁嬷嬷回道。
“马佳庶妃运气欠了些,瞧着福薄啊。”皇后赫舍里氏给了一个评语。说这话时,她的目光里有些嘲讽的味儿。
稍倾,微微片刻后。皇后赫舍里氏是收敛起情绪,她吩咐了话,说道:“嬷嬷,你替本宫备些安胎的上等药材,上午给钟粹宫的马佳庶妃送去。”
话到这儿,皇后的语气是停顿了一下。
她似乎想起些事情来,忙补充着说道:“本宫记得库房里,还余有慈宁宫赐下的名贵补药。选了没拆过封条的,跟安胎药材一道送去钟粹宫。”
“是,主子娘娘,”陪嫁嬷嬷忙应了话。
说是主仆,实则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苏麻呐姑一生未嫁,陪着太皇太后从喀喇沁草原嫁到盛京,陪伴太皇太后从美貌的少女渐渐年华逝去。
一路行来,从太皇太后的青年丧夫,中年丧子……
二人的荣辱与共,风雨相随。自然就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点细节,都能读懂了里面的含义为何?
“皇后娘娘动了胎气,皇上去探望。”苏麻呐姑捡了要紧的事情,一一说明道:“长春宫张庶妃膝下的小格格,今个晚膳后……殁了。”
话到这儿时,苏麻呐姑停顿了一下话语后,才又说道:“小格格就是在今年您的千秋节,那一日出生的孩子。”
“……”
佛堂内,气氛有些寂寞的味道。
太皇太后没有开口说话,太皇太后只是转动了手腕子上的天珠。
良久后,太皇太后是一闭眼,又是再睁眼,她说道:“真是一个福薄的孩子。”
苏麻呐姑听着太皇太后的话后,苏麻呐姑说道:“您莫要心疼殁了的小格格,您得注意了自个儿,勿要太伤心了……”
苏麻呐姑当然劝了话。
苏麻呐姑清楚着,这一个跟她家格格同一天出生的小格格,本来是讨一个好兆头。
到如今看来,全然是一地鸡毛,闹了一场空,惹来一场冷笑话。
苏麻呐姑的眼中,她家格格已经老了。
曾经的美貌容颜不在了,更看重着子孙的绵延。偏偏出了这档子事情,真够堵了人心窝子的。
“哀家伤心不伤心,哪儿重要呢?”太皇太后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宫里殁了的孩子,一个一个的殁了……”
话语里是淡淡的哀伤,太皇太后的目光幽幽,那目光望着的方向是坤宁宫,太皇太后继续说道:“都是皇家的子孙,殁了,殁了,到如此看来,皇帝膝下太单薄了。”
“苏麻呐姑,你去打开哀家的库房。给坤宁宫送些补身的药材,要皇后好好的保胎,她这一胎太医诊过脉,说八成是一位皇阿哥。跟皇后一定得仔细的叮咛了,哀家最在意中宫嫡子,皇帝也最在意中宫嫡子。”太皇太后吩咐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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