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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悄咪咪努力推图——原本打算是这样的。但没想到岱钦这家伙自己作死,被引入这里的奴隶角斗杀掉了,真是废柴一只,阿克玛看见他尸体的时候差点儿朝那家伙啐了一口。
半点用都没有,死得这么轻松写意,废物点心!
后续还要给他擦屁|股,处理他带来的麻烦事情,啊,真是火大!
主要原因还是有些无聊吧,大齐平稳发展的繁荣时期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连所谓的天灾都不存在——游戏中只要祭祀及时,天灾的发生基本没有。因而世人所赞誉推崇的所谓“垂拱盛世”……那些文人们用笔墨书写夸耀的林渊的伟业和仁慈,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分外无聊。
于是阿克玛睁开了眼。
他正在喝酒,怀中颜色污浊的酒液带着浓烈的刺激性气味撩拨着他的神经,没人意识到高大的酋长那时间微不足道的失神。
咕噜、咕噜。
阿克玛漠然地仰脸,吞下一大口浑浊酒液,一团火滚进他的食道,灼烧到胃里。手臂边有种柔软的触感,他斜睨一眼,火红裙装的哈姬兰依靠着她,笑靥如花般绚烂,她伸手为阿克玛擦拭嘴角轻微的水渍,阿克玛张口,如鬣狗般尖锐的犬齿咬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我的酋长,你醉了吗?”哈姬兰咯咯笑着,没有丝毫畏怯地伸手抚上阿克玛的脸颊,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手指被对方如野兽般咬断。她指尖柔嫩,触摸阿克玛脸颊的时候感受到掌心青色胡茬的扎刺感。
“哼……怎么会?今天是扫清了三个酋邦的庆典,喝酒对我来说和喝水没什么区别。”阿克玛没咬断哈姬兰的手指,他松口之后以猩红舌尖舔过上唇,撕下面前桌面上的一只羊腿,狠狠扯掉了一大块炙烤的羊肉。
不少舞姬已经和营帐中的酋长们推搡起来,气氛渐趋灼热。阿克玛擦了擦手,“今天已经够晚了,其他人先吃着吧。”他直起身,高大魁梧的身形极为引人瞩目,哈姬兰笑着道:“我送您。”跟着便起了身。
营帐中其他粗犷豪迈的西戎汉子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女奴的腰肢也不搂了,酒碗也放下了,肉在嘴里嚼嚼咽下去了,都起身相送阿克玛——这是他们对头领和大酋长的敬意表现。目送那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离去,营帐中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几个酋长哈哈大笑着看奴隶决斗。
他们可不会因为死了个王子就放弃这娱乐,草原上本就娱乐贫乏,杀了王子就让他们抵命好了,将那两个奴隶所在区域的所有奴隶都杀了个遍,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血流干了再继续观赏角斗,只是不怎么赌赏钱了。
阿克玛走出营帐时,皎洁的月光正漫漫洒下,草原的各个起伏不定的山头被照得一片铁青之色,仿佛是数个隆起的坟茔,青惨惨的。
周边有一些西戎勇士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还有人嗓音辽远地高歌,两个门口守着的侍卫对阿克玛低头行礼,拳头捶在胸口边。
阿克玛嗯了一声回礼,顺路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你不用跟着了。”他进门时对哈姬兰道。
说完这话,他没有等待后者回答的意思,径直走进了营帐。哈姬兰笑容妩媚地望着他掀开营帐门帘,眼尖地瞥到正坐在营帐内的周文瑞。‘她’坐在油灯下,淡淡的羊脂味道之中,脸颊白皙,五官投射出婉约的影子……
哈姬兰收回目光,嘴角轻轻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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