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倒也不客气，冷冷的对上桑梓那双温润好看的眼：“昨天的事是你下的令吧。”

“昨天？”桑梓装傻：“昨天发生了什么了吗？是不是有人惹皇婶生气了，皇婶你说，朕一定替你出气。”

“桑梓！”

桑梓的笑凝固在嘴角，他收敛笑容再一次对上花楹的眼睛。

“和姐姐去御花园走走吧。”

说着抬脚就率先走出了大殿，殿外长生站在那：“你也一起来吧。”

长生看了一眼跟在花楹身后的桑梓，桑梓一脸严肃。

花楹好像真的是来欣赏御花园放风景一样，只是寒冬腊月，御花园只有凉飕飕的风。

一直来到亭子里，她也不管桑梓是不是皇帝，第一个先坐了下去。

“咱们认识有多久了？九年？十年！”

桑梓也坐了下来：“大概有十年了吧。”

花楹浅笑：“好快啊，好像喂你吃药还是昨天的事情，那时候你瘦瘦的，不爱说话，说真的，就算是现在我也很难相信，你会是今天姜国的皇帝。”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成为皇帝。”

桑梓好像也被花楹拉回到了刚认识的那时候，这一次他没有用‘朕’这个字。

花楹又抬头看向一直站着的长生：“还有长生，我当初救你并没有想过要你的什么报答。”

长生紧抿薄唇，手莫名地握紧手中的剑。

“如果当年我知道今天我们会是这样的局面，我不会救你们，我会看着去死。”

“没有如果，姐！”桑梓笑得颇有几分苦涩：“我叫你一声姐，多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那个姐姐。”

“还是叫我婶婶吧，你叫我姐是这世上最讽刺的事情。”

花楹看向远处的枯枝，坚定地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来之前我有很多话想问皇上，可真的见到你，和你坐下来的那一刻，又觉得那些话没必要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