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柳摇了摇头,就是太简单了,所以显得有蹊跷。
“先把他们带回衙门去。”
……
江意柳是在凌晨偷偷翻墙回家的,没想到还是被江遥逮个正着。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江遥人过中年,声音还是很洪亮的,一句话吓得江意柳差点从墙上摔了。
她回过身看着他。
很显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江遥:“我不管你从前做了什么,但是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绣嫁衣吧,婚期都定好了。”
江意柳:“婚期?”..
她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去年,江遥的确是给她定了一桩婚事,她的未婚夫婿就是户部尚书许清巍。
她见过那人几次。
两人都互相看不对眼。
可是后来有一天,江遥突然对她说了句话。
“你要是和许家那小子成了,日后萧屿见到你,还得叫你一声大嫂,辈分上你不就压他一头了吗?”
江意柳心想,有道理啊。
为了这点辈分,她也不是很抗拒这桩婚事了。
可她没想到婚期这么快就要到了?
“爹,等我忙完手上这案子再谈吧。”
……
然而,这桩杀人劫粮案,发展成了连环凶杀案。
短短几日,有三家铺子遭遇祸事了。
百姓们惶恐不安,天还没黑就紧闭门户,根本不敢随意救济难民了,怕惹火上身。
甚至有流言说:水患是上天降灾,为了警惕世人。
渐渐地,所有的流言蜚语开始指向同一个人。
女帝即位,牝鸡司晨,注定会给东齐带来灾祸。
许清凝待在宫里,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天灾无可避免,但连环凶杀案是有人故意造成的,再引发这些流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她拉下龙椅。
这样的手段,让许清凝想到了一个人,她看着手腕的链条,只能是他了……
楚琼仿佛能感应到许清凝的心思。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水中浮沉的茶叶,唇角略弯,脸上笑意幽深。
赫连庸站在旁边,说:“先生此举甚妙啊,我猜用不了多久,女帝就会失去所有民心,马上天下大乱了。”
没错,就是楚琼干的。
他让人潜伏在京城,披着难民的皮去杀人劫财,再散播对许清凝不利的流言。
楚琼就是要让许清凝被所有人背弃。
等她一无所有了,就只能乖乖地回到他身边,祈求着他的怜悯。
至于赫连庸,眼里正闪烁着兴奋的光,他好像已经看见了东齐大乱,那就是北凉铁骑长驱直入的时候。
他开始幻想许清凝躺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
“我听说赫连闻一到东齐,就成了那女人的入幕之宾。呵,所谓的女帝,不过就是脱光衣服张开腿和男人上床的婊子,我看军营里的下等贱妓都比她干净……”
赫连庸嘴里正说着些不三不四的话,忽然额头发生剧痛,接着滚烫的茶水全部淋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