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仁点头，“没错，我和寻云，是做了里应外合的打算，这么一来，寻云得到了叶家的铺子和宅子，女儿还可以继续做叶秀仁，搅得叶家一团乱。”

见黎姨娘有些迷惑，叶秀仁继续道：“女儿现在与五皇子走得很近，知道他与父亲有些不为人知的勾当，这事要是坐实了，叶家离倾覆不远了。”

“到时，我、寻云，还有姨娘你，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叶家的一部分财富，被我们转移到手，我们后半辈子，也不会愁吃穿，姨娘，你说我这一招金蝉脱壳计谋，是不是很缜密？”

黎姨娘大抵是困在内宅二十年，此刻的她，虽然听得懂叶秀仁的话，但是脑子有些跟不上。

她被叶秀仁哄得一愣一愣的。

她念叨着：“里应外合，金蝉脱壳，润儿，你现在的脑子怎么这么好使？”

叶秀仁神情变得倨傲，“女儿这两年在凌云军也不是吃干饭的，兵法、军拳，女儿样样拿的去手，要不然怎么能将寻云那么优秀的男子拿下？让他甘愿为我所用？”

黎姨娘瞧见女儿自信满满的模样，嘴唇翘了翘，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润儿，你回到叶府，为何不第一时间来找我？为何不将你的计谋告知于我，姨娘我......”

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也有了自己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死去的消息，有多伤心！”黎姨娘情绪没有绷住，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姨娘，”叶秀仁连忙掏出怀中帕子，“我这不是做戏做全套，担心叶府其他人察觉到咱们不对劲？”

“姨娘，你是不知道，自打我回来，叶夫人每晚都要来找我这个‘儿子’聊天，叶老爷呢，因为我是整个叶府的期望，他每日都要叫我到他的书房悉心教导，若是被别人看到我与姨娘你私下交流，怕是父亲母亲会对我有所生疑的。”

黎姨娘不得不承认，叶家少爷与父亲后院姨娘有所交集，那叫个什么事儿呢！

“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女儿瞒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事，她心里很不痛快。

想起她知道润儿‘死’的时候，她有多伤心难过，此刻的她，心里就更气了。

“那你也不能瞒着我，知道你‘死’了，我可是又伤心又绝食了好几日呢！”

“哎，”叶秀仁道，“做戏要做全套嘛！姨娘你是知道的，我在军中呆了两年，性格也跟男子一样大大咧咧的，没想那么多，是我的错，女儿下次不会了。”

叶秀仁抬手为黎姨娘擦拭着眼泪。

黎姨娘没有过叶秀润的经历，但她也能想象，一个女人，在男人堆了生活两年，性情个性一定不似女儿家缜密周全。

“罢了，”黎姨娘深吸一口气，“姨娘不怪你，知道你心里有数，还记得我心中对叶府的恨，我就心满意足了。”

叶秀仁想象着女子的样子，摇摇黎姨娘的手，“姨娘放心，叶府有我对付，姨娘不用操心。”

“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黎姨娘忽然就想起了叶秀敏，略一思忖，她将自己喂了叶秀敏美美颜丸，以及自己原本对叶秀敏的打算，全部都告诉了叶秀仁。

“我本打算以借叶秀敏之力，为你向叶府报仇，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润儿，你说姨娘要应该拿她怎么办？她真是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