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手,整理好衣服,打开浴室的门。
漆黑一片,陆怀湛安稳的躺在未沾污迹的床上睡得舒服。
叶榆确实对自己的姨妈量有把握,不但没弄脏他的床,身上的高定吊带也没弄脏,脏的只有内里。
看男人舒坦的模样,叶榆心里又憋了口气。
刚想大力趿拉拖鞋弄出声音让男人不得安睡,床上的人攸然开口:“敢故意吵醒我就继续深入学习。”
叶榆又蔫了。
做了一番憋屈的心理斗争后,摸黑去了房门口去隔壁房间解决内务。
手刚碰上门把手,男人又开口,“处理好还回来,但不准吵醒我。”
叶榆气的牙痒痒,忿忿回答:“睡你的吧!”
说完跟兔子一般溜走。
在属于自己的客房解决好一切,叶榆又陷入了思想斗争。
去不去他房间。
去了她面子挂不住,她难道没有脾气的嘛。
不去又怕陆怀湛明天又找她的茬。
谁也不知道叶榆做了多长时间思想斗争。
……
陆怀湛早上醒的时候看到床角落里窝着的小身影弯了弯唇角。
欺软怕硬的小东西。
叶榆起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人,意识回笼后长舒一口气。
她今天要回学校上班,换上昨晚提前准备好的规矩衣服。
下楼的时候,禾禾和陆怀湛在餐桌前等她。
陆家的家教一向很好。
只要用餐的人没来,不管这个人是谁,便不会先动餐。
叶榆照常陪禾禾吃早餐,用完餐,禾禾由佣人带着去上私教课。
陆怀湛一句话止住叶榆离开的脚步:“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吃饭时还很有骨气,打定不会理这人一下的叶榆顿时转身,“有什么不简单的,不就是苏粟蓄意诈骗,我又不是傻子。”
要不是苏粟牵扯到学校的事,她才懒得和他说话。
“你的话,可以说服你自己吗?”低头看iPad的陆怀湛勉强分了个眼神给她,“连小胖子那点钱都要骗,孟家给的房子白白不要?”
三万块和一套房,孰轻孰重,根本不用想。
苏粟看起来又不是特别喜欢孟衡玉的样子。
不要房子,突然说要三倍彩礼钱。
苏粟要的都是现财!
叶榆不走了,坐下,试探道:“她不会根本没想跟孟衡玉结婚,想卷钱逃跑吧?”
京市就这么大个地方,李宁安的事情要是被爆出来,苏粟哪能安稳在京市度日。
“脑子也不全是浆糊。”陆怀湛淡淡说着,“即便钱到手了,她短时间内不会走。”
“为什么?”
他起身接过佣人递来的公文包往门外走,矜傲的声音飘到叶榆耳中:“我们俩昨晚的情谊只够买来这些内部消息,我没有和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掏心的义务。”
叶榆恨恨锤了下桌子。
什么人啊,吊足人胃口又不说,烦死了。
叶榆待了没一会儿,去了学校上班。
她想明白了,不说就不说呗。
反正她只用把李宁安的事情处理好,其它的也不在责任范围内。
可叶榆想错了,即便解决了李宁安的事,她还是和苏粟摆脱不了关系。
叶榆卡点到学校,和办公室的老师打了招呼后,联系了李宁安,让他约他那个女朋友来学校。
李宁安照办。
苏粟是一个人来的,到学校会客厅看到叶榆那一刻,她脸都是白的,“怎……怎么是你。”
她喃喃:“我说你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原来是李宁安的辅导员。
李宁安之前在苏粟面前提过叶榆这个辅导员的名字。
她作势要跑,脚上穿着高跟鞋,跑到走廊时,差点崴倒,扶着墙才堪堪站稳。
叶榆追上:“我不管你的事,只要你把李宁安的事情交代清楚,不影响他的学习和生活,其它事我一个字不会说。”
叶榆在暗示她,只要把李宁安摘干净,孟衡玉那边她不会透消息。
可苏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走到叶榆面前,咚的一下在叶榆面前跪下,“小榆,我怀的是你亲哥哥的孩子,我是你嫂子啊,即使我骗了你的学生,你也不能毁了我,你救救嫂子,别毁了我和孩子。”
叶榆懵了。
走廊还有许多来往的学生,纷纷停了脚步指指点点。
等叶榆反应过来,才发觉苏粟或许是故意的。
她这么胡乱一说,怕是要连坐。
不是她要毁了苏粟,是苏粟要在学校毁了她。
叶榆试图拉她起来,“你先别这样,先起来,这是公众场合。”
苏粟眼里含着泪,哭的梨花带雨,“即便你不希望我和你哥结婚,你不喜欢我,也不能不管孩子啊。”
什么玩意啊。
越说越离谱是吧。
叶榆松开她,在她耳边淡声道:“我不吃你这一套,孟家没钱,彩礼钱打算从我们家要,我工作丢了,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