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马场,听晓宁那丫头絮絮叨叨吐槽了一上午先生和楼上那位的事。
要他说,少爷对那位脾气就是太好了。
和预想的一样,佣人去送午饭,叶榆动都没动一下。
即便是软心肠的晓宁劝了将近一个小时,叶榆也无动于衷,那架势一定要和陆怀湛杠到底。
或许是不想让晓宁浪费口舌,叶榆锁了门,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浑身发软,没力气,只能缩在床上。
硬着头皮无声和陆怀湛抗争。
窝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她这一睡,任凭门外人怎么敲门,都没动静。
下午四点,一辆车子疾驰至云庭,深色西装男人下了车,疾步走近主楼,周围气场阴沉骇人。
他目标明确,上了楼,去书房拿了备用钥匙开客房的门。
黑色纯手工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响声。
叶榆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被人拽着手腕从床上拉起来。
男人坐在床边,钳制着她的下巴,他眼瞳漆黑,宛如化不开的浓墨,“你想怎样,死在我这里?”
“叶榆,别和我玩这种幼稚的把戏,让我看不起你。”
“你看得起我过吗,放我出去。”叶榆声音低低的,没力气反抗。
她头发散乱,衣领下坠,倒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任由他捏着下巴。
“想都别想。”他可恶得很。
鼻间萦绕着她身上的芳香,手里掐着她没骨头似的腰,冷言冷语,“既然当初能把你弄到手,我就有千百种方法对付你。”
他叫了佣人送吃食。
一碗软烂香甜的白粥放在手边,他舀了一勺喂在她嘴边,给她最后的机会,“张嘴。”
叶榆闭着眼,嘴唇紧抿,无声抗议。
他心里最后一丝温情被磨灭,掐上她的双颊。
叶榆被迫张嘴,半勺温热的粥灌入嘴中,另半勺撒在两人交叠的衣服上。
叶榆不咽,他又逼迫她咽下。
又一勺喂进去,依旧是喝得少,撒得多。
陆怀湛耐心告罄。
他端起粥碗喝了一口,捏着她的下巴渡进去。
叶榆呛得直咳嗽,气得身体微微颤抖,晶莹的薄泪蒙住眼睛。
他可以对她使用暴力手段,但叶榆接受不了这种,这让她恶心。
她眼睛发红,抬起轻飘飘的手,偏手打在男人的下巴上。
陆怀湛也不恼,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冷笑,“打我,你有力气吗,小猫挠痒还差不多。”
“陆怀湛,你真让我恶心。”她话不择口,故意往他心底刺。
男人眸光蓦然一深,幽深的眸内迅速点燃两簇烈焰,“我恶心,还有让你更恶心的。”
他当着她的面拿出手机,拨通巴黎疗养院的备注电话,意图再明显不过。
他用季书铭威胁她。
果然,电话还未拨通,叶榆呜咽着哭出声,“我喝,你别打,我听话。”
听话。
一通未拨通的电话就能让她乖巧顺从。
太可笑了,不是吗。
还得是他。
因他吵架,因他绝食,现在又因他屈服。
即便远在千万里,还是能轻易搅动他们的生活。
他恶心,她又高贵到哪里去。
“喝干净。”陆怀湛将她甩在绵软的床上,去她房间的阳台抽烟。
叶榆擦干眼泪,从床上坐起来拿着汤匙的手都在抖,缓慢地往嘴里送。
一根烟结束,陆怀湛进房间。
她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喝着粥,吃的很慢。
刚刚被粥食打湿的衣领薄透,垂在身前,半掉不掉,春色尽显。
一碗粥见底。
柔软的舌扫过粉嫩的唇瓣,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不仅是唇,她浑身都是白白软软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陆怀湛眸色发暗,双腿交叠,压下抬头的私欲,“味道怎么样?”
叶榆麻木的点头。
没多久,又一碗粥被送进来。
他坐在小沙发上,神色暗沉,意味不明,“喝吧,吃饱才有力气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