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趁着叶榆外出活动的时间,陆怀湛叫了心理医生去病房,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只是从那以后,每晚睡前,叶榆都会被强制性的喝一杯热牛奶。
叶榆问他为什么突然让她喝牛奶。
男人一笑而过,“就是在网上突然看到一个有意思的说法,想知道你这个年纪喝牛奶还会不会再长高或者二次发育。”
叶榆往他身上丢了个抱枕。
不过奇怪的是,叶榆再没有做过噩梦。
她做噩梦是有感知的,第二天早上醒来也会隐隐难受。
不过既然不做了,那就是好事。
即便隔壁病房的排水和电力系统修好了,叶榆也住在陆怀湛病房。
天气渐冷,他身上暖和和的,晚上和他睡在一起像旁边躺了个大暖炉,舒服的很。
他不提让她回去睡,她也就不提。
叶榆被医生通知可以出院那天,孟母打来电话询问她的意见。
叶榆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说不回家。
她要留在医院照顾陆怀湛直到他可以出院。
除去某个男人明里暗里的意思,叶榆是真的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有必要照顾到他康复。
就这样,两人过了几天相对闲适的生活。
白天陆怀湛远程处理公司事务,叶榆远程处理班级事务,日常照顾他,晚上再拌两句嘴,被狗男人占点便宜。
在医院住了一阵子,陆怀湛的伤口结痂,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两人当即离院回云庭。
回去的路上,陆怀湛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挂断就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让司机先送叶榆回家。
叶榆是体会过陆怀湛有多忙的,即便住院,流水般的文件夹和合同往他病房送,每天开不完的会议,有时候半夜都要起来开国外分公司的会。
叶榆叮嘱了徐曜一些关于陆怀湛胳膊的注意事项,才放心人离开。
徐曜开车送陆怀湛去了城南监狱。
这是他出院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困扰了他许久,但不能及时付诸实践的事。
绑架勒索罪,经济罪,辛博被判了二十五年,还不一定能不能活着出来。
但他该受的罪,一点不能少。
和里面的人打完招呼,陆怀湛进门时恰巧遇到了熟人。
准确来说,是叶榆的熟人。
是阮肆昂先叫住的陆怀湛。
男生戴着鸭舌帽,单手插兜,两人擦肩而过时,他打招呼,“挺巧的,陆总。”
陆怀湛点头应过,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多看了他一眼。
不过有重要的事办,他没空搭理他。
刚迈出去一步,男生含笑的声音传来,“双手给陆总留着呢,不过建议陆总等会儿悠着点,别把人打没气了。”
他说完,快步离开。
陆怀湛却眉头紧锁,想着一件事,姓阮的和叶榆的关系值得他做到这一地步吗。
现在来说,他不仅知道的多,门路也多。
但有一点,懂规矩。
陆怀湛不再想,走进单间狱房,角落里,辛博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挺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