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董年轻漂亮,如今她手段强硬地处理他们,难免会惹到一些坏家伙。
若是他们暗地里打击报复的话,他不敢相信齐董会遭遇什么。
之前被任命为厂长的他,这会儿心也平静下来,甚至泛着凉意。
他自认为有能力担任厂长,可他是普通人,也是怕亲友受到牵连。
阳光之下必然会有阴影的……
齐安雁笑着说:“我不怕他们不行动,就怕他们太怂,让我抓不住他们的小辫子。”
她侧头看向黄福根,“黄同志,戴罪立功的机会要不要?至少保住你大队长的位置。”
黄福根嘴角抽抽下,什么叫做戴罪立功?
他有什么罪,说得他好像多十恶不赦,不就是没将她当回事,然后迟到了个把小时?
但是他想了想郑主任变成了郑厂长,这是小郑装孙子挣来的。
要不他也稍微屈从一下,先将大队长保住再说。
至少比起那几个比他还死倔的家伙,他还算强点,起码来了不是?
他没好气地说:“行吧,齐董您吩咐吧!”
齐安雁眸子里闪过抹狡黠,“你去跟他们唱反调。我猜测他们俩肯定心怀不忿,在半道截人败坏我的名声。”
“你呢,就将一些认真工作的好同志拉来,别被那俩人给迷惑住,白白错失了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他们啊,估计想多拉些人,组团抗议呢。有个词叫做法不责众,但是这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七千多名员工呢,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混不吝,认不清形势,以为自己有本事,闹一闹就能如愿?当自个儿是两三岁的孩子,搁这跟我耍心眼儿呢?”
“你们随着厂理应跟我,但他们作死闹罢工、不听话,而我也不愿意招惹这种闹事的人。作为私企的老板,我是可以辞退他们的。错在他们一心想走、扰乱厂子正常生产秩序,懂?”
虽然齐安雁说话的腔调有些漫不经心,可是黄福根却觉得身上一凉,好似他躲过一劫。
“好,既然组织信任齐董,将厂子交到您手里,肯定是信任您的能力,总不能让我们七千多名员工没有饭吃吧?”
“眼下最急的是车间快点恢复生产,而不是为了谁当领导,谁受了气争闹不休。”
“他们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我这就去跟大家伙说明白!”
这会儿黄福根厚着脸皮,跟那群闹事的人划清界限,似是刚才来晚、脸上不情不愿的人不是他。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追出去了。
人员还没到齐,齐安雁没法了解厂子里的具体情况,不过她也不急,淡淡地跟着大家伙一起等人。
她继续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从生产到管理,从采购到销售,她都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厂子要办好,核心是生产,但是方向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