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现在的问题更加紧急,所以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明白。赶紧把我第一次去那个凶宅送外卖的事情跟它讲了一遍,包括警察告诉我无皮女尸也在现场,但是自己当时并没有看见过的这些细节。还有抓在我脚踝上的血手印,那个在现场出现,也在我梦里出现的眼镜老头,就是这个案件凶手的事,结合以前告诉过它的那些噩梦,又跟它说了一次。
小梅听完我的话,就开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我分析,并且提出了几点疑问。
首先按照我自己的主观判断,一开始我以为抓住我脚踝的人是那个眼镜老头。但是根据现场的情况,门先开了一条缝,然后血手臂耷拉下来。说明那个手臂的主人是没有力气的,唯一剩了一丝力气应该已经用来抓住我的脚踝了。但是走出来的眼镜老头,按照我的描述不像是没有力气的样子。而且处于正常状态下的人,怎么可能去抓陌生人的脚踝?
再加上当时眼镜老头并没有死,但在几天之后尸体却出现在了那个案发现场,前面警察没找到眼镜老头这个人,那尸体都出现了,还不验验指纹,跟血手印做个对比吗?但是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只能说明血手印的指纹也不是他的。排除你之外,除非还有一个人,那不然血手印就只能是那个无皮女尸的。因为已经没有皮了,所以警察也没办法确定。
听了小梅的分析,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想到他的逻辑思维还可以。但是光说这些没用啊,这些也只能证明当时的案件,无皮女尸是死者,眼镜老头是凶手,我是送餐的!
现在我害怕的是又要去到那个现场送餐,心里担心的会不会是鬼点餐?
小梅终于明白了我所担忧的问题是鬼,并不是担心案件没破!于是连连让我放心,鬼点餐什么的,咱们根本就不怕。它自己也是鬼,如果点餐的是其中一只鬼。那咱们二打一,一点也不吃亏。如果两只鬼都点餐了,二打二也能打赢。突然觉得它说的还有那么点道理,心里的恐惧就又少了几分。
就这样有了小梅的陪伴,终于鼓起勇气踏进了那栋我觉得特别可怕的旧楼。
走进梯梯间还是那种诡异的感觉,这次依然有楼里的住户跟我一起搭电梯,上次是两个老太太,这次变成了两个老大爷。
我没想到的是老大爷和老太太的八卦程度不相上下,就是等梯梯的一会儿功夫,就听到了他们在聊十八楼的那户凶宅。从他们的话里我知道了,无皮女尸竟然不是十八楼凶宅的住户,那个凶宅一直都是眼镜老头的家。只是为什么警察一开始让我配合调查的时候,又说这里的住户是无皮女尸呢?
我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鼓起勇气打断了两位大爷间的愉快对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其中一个大爷给我解释说,他确定眼镜老头就是这里的住户。因为已经当了很多年的邻居了。对于为什么无皮女尸会出现在那里?他分析可能是外面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另外一个大爷立马进行反驳:“你很久没在这边住了,就不要瞎说。一开始眼镜老头住这里不假,只是后来无皮女尸租了他的房子,再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房子就过户给了那个女的。”
听完两位大爷的话,我觉得第二位大爷说的比较符合逻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当时警察会说这里的住户是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电梯到了。我提着外卖跟着两个老人一起进入了电梯。其中一个老头按了20楼。另一个老头没动,应该是住在同一个楼层。
等他们按完楼层之后,我也按下了18层。看到我按的楼层之后,两个老头的表情都显得怪怪的。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想太多嘴。我想既然你们不直接说,那就让我来问吧。就在电梯运行的过程中,我问出了另一个疑点:“大爷,你们知道18楼那个房子里面第二次死人的事情吗?”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咱们这儿都知道。”其中一个大爷听里么一问,立马就回答我的问题。另一个大爷刚准备拦,可惜没拦住。
于是,先说话的大爷就一直跟另一个大爷说:“哎呀,没事儿,没事儿。年轻人不忌讳这些的。”
话音刚落,那个不太多嘴的大爷八卦基因像被瞬间点燃了一样,立刻就张嘴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小伙子,我们告诉你,你可别害怕呀。”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害怕,然后悄悄的把手揣进裤兜里,紧紧的把打火机捏在手心。
大爷告诉我:“十八楼的凶宅原本已经发生了一起命案,就是那个无皮女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警察一直没调查出结果。但是一直都怀疑是眼镜老头把无皮女尸给杀害了,然后扒了皮。只是无论怎么追查,一直都没有发现眼镜老头的下落。于是那栋凶宅就被警察给查封了,虽然没有派人24小时看守,但是门上可是贴了封条的。一旦有人开过门,那是肯定会留下痕迹的。过上过下的邻居也肯定能看到,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在第一起凶杀案发生发生后不久,一直没有被找到的眼镜老头居然离奇的死在了被封锁的那个案发现场。并且还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他一直就在里面,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警察没有公开透露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只是听说他是死于心肌梗塞。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于那个封条并没有被撕毁的痕迹,而且这里是十八楼,他又怎样进到房间里面去的?这么久的时间都没人发现,一直等到出现尸臭了,十八层的邻居是闻到了臭味才报的警。
他们跟着警察进去看的时候,还看到了眼镜老头身上有被鞭打的痕迹,双脚也被戳了两个窟窿。那他完全都不叫吗?他不痛吗?我们听到的小道消息是这些伤都是他死前造成的。小伙子,你说恐怖不恐怖?”
听到这里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毕竟那鞭痕是我师父抽的,窟窿是我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