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接近尾声,正好是父亲去院中查阅的时间。
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出现时,苏悦白猛地一抖。
“呵,还知道害怕?”
苏乘风轻轻将她揽住,语气始终保持温柔。
“以后还敢去找他吗?”
没有得到回应,他靠近她的耳垂,低语道:
“如果不是我拦着,他真的会杀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也别想活命。”
“你自己也试过了,不是吗?”
苏悦白已经快抖到跪不住,如果没被抱着,她怕是早就要摔下凳子。
“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叫你的名字吗?”
他将声音放得更低,继续说:
“这个名字会让父亲回忆起一个人。”
“那个人,比你更惨,尸骨到现在也没找到。”
泪水瞬间决堤,苏悦白不知道为什么哭,她和妈妈的感情并没有多深。
可能是血缘作祟,也可能是她突然意识到,妈妈才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
那次惩罚并不算重,她跪了一个小时,待院中恢复平静,就被抱下凳子。
但她第一次跪这么久,双腿酸麻难忍,痛得哀嚎连连。
苏乘风苦笑,耐着性子帮她按了半小时才恢复。
之后的生活重新恢复平静,她依旧没有放弃学习。
哥哥看她好学,就送她去学校读书,早早拿了本科文凭。
除了要时刻提防与父亲单独见面,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
有时半夜梦醒,她甚至会觉得自己人生的前十二年才是一场梦境。
思春期的女孩很容易恋爱,小悦白也一样,难以避免地喜欢上了优秀又温柔的苏乘风。
她心里藏不住事,被诱导一下就告白了。
苏乘风非但没有拒绝,
还主动亲吻她,
爱抚她,
再顺水推舟地教她如何讨好男人。
她的命是他的,灵魂是他的,现在,就连身体也是他的了。
小悦白很听话,开始帮忙做事。
那时她年龄还小,尚未发育成熟,经常被送到油腻的老男人房间里。
她很害怕,但又不想让他失望,只能乖乖去讨好。
任务过后,她会得到奖励。
好吃的蛋糕,好看的裙子,或者其他新奇的小东西,总之都是她一直想要的。
她从不缺吃穿,却很少被满足物欲,但以这种方式得到的东西,她却连碰都没碰过一次。
她也曾激烈反抗过,咬坏了一个男人的尊严。
等待她的,却是一顿铺天盖地的毒打。
那是苏悦白第一次见到苏乘风的本来面目,她怕极了,甚至回忆起陷入深海的窒息感。
恐惧如潮水般汹涌,淹没了所有非分之想。
她的初恋,也就到此结束了。
长大后她才知道,那些老男人有特殊癖好,只喜欢玩还没发育的小姑娘。
而她,刚好迎合他们的恶趣味,被拿去送了人情。
知道自己的命运又如何,她逃不掉,也早就失去了逃跑的勇气。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能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