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疏月哭的更加伤心了,“自从许如月回来之后,相府的人都觉得是我占了她的名头,哪里还会顾念什么往日的情分?若是娘还不信,这身衣服我不要便是了,娘还是拿去退了吧。”
将衣服往桌子上一放,刘老夫人慌了。
本就是想让她穿着,好给刘府挣挣面子的,哪里真能让许疏月胡闹。
忙挤了笑脸儿,将衣服重新塞回了许疏月的怀中。
“你看看你这孩子,我哪里就不让你穿了,不过是没想到相府真的这般狠心,一点儿钱都不给你留,娘这也是为你不值啊。”
说着,又忍不住去劝她别和相府闹得太僵。
“相府毕竟对你有养育之恩,哪里是说断就真能断的干净呢?往后逢年过节,还是要多去走动走动才是,不好没了规矩。”
哪里是怕她没了规矩,分明是怕没了相府这根高枝儿,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吧。
上辈子她也这般劝过自己,那时候许疏月对母亲还有感情,也时常去看她,却每每都被母亲和许如月冷嘲热讽,回来后还要被肖氏嫌弃没用。
后来她倒是说的少了,她还以为肖氏总算是想开了,现在想想,大约是已经攀上许如月了吧。
垂下的眸子里显出嘲弄,很快又恢复如初。
感激地看向刘老夫人,“我知道娘是心疼我才这么说的,我不怪娘。”
刘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等人走了之后,墨书冲着人离开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真是丑人多作怪,骗人的话张嘴就来。”
又回头去看桌子上的料子,“夫人,这衣服分明是几年前的旧衣服,她也好意思拿来,这不是存心要让您在宴会上丢脸吗,您难道真要穿着这身衣服去啊?”
“衣服都送来了,总不能不穿了吧?”
许疏月倒是无所谓,伸手摸了摸衣服料子,时间久了,上面有些线都松散了,好在远处看不出来,但若是凑近了,就格外明显了。
“可穿着这身衣服无宴会,那些世家贵女必定会嘲笑您的。”
原本相府真假千金的事儿,就有不少人在看许疏月的笑话,若是再穿这么一身出去,岂不是要被那些人笑掉大牙?
“况且那肖氏这般处心积虑要让您去,说不定是有什么图谋呢,要不您直接装病别去了吧?”
墨书担忧地看着许疏月,让许疏月心中一暖。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宫宴我是非去不可的。”
这场宫宴是慕云笙让她去的,她就算拒绝了,他也有的是法子强制让自己前往,况且,她本来也没想拒绝。
“至于别的,你家夫人我自有打算,你就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