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之后,许疏月便立刻命墨书去寻个靠谱点儿的。
“让人仔细盯着肖氏,她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要事无巨细地回禀给我听。”
先前是她想岔了,前世刘义十多年后才出现,不可能这十多年两人一直没有见面。
两人要是在府中见面,人多眼杂,总会败露,可若是约在外面,怕是还真不好找,不如现在就命人将刘老夫人盯紧了。
她就不信了,这刘义能忍住不见老娘。
……
已经迈入金秋九月,八月份轰轰烈烈考了大半个月会试,早就落下了帷幕。
说起来这会试本该是在春季举行的,可巧今年上半年都是阴雨连天,后来又出了渭河水患,拖拖拉拉便一直到了秋季。
作为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科举,当初新帝登基,也是轰轰烈烈闹过一场的,其他皇子败落,慕云笙凭借着大批的军马,闯入朝堂,将幼帝扶上了皇位。
这一场政变为期三个月,才总算落下帷幕,事后,慕云笙代新帝重新规整了朝廷秩序,大大小小的官员,站错队的,都被处决了。
一时朝廷人才凋敝,可以说那时候的皇朝,是他一手撑起来的。
据说那段时间,他连着数日只睡两个时辰,之后朝局稳定了,才又招了些人才充实朝堂,但到底还是不够看的。
是以这一次的科举,朝堂上下都十分重视,本来起码要十月份才能放榜,九月中就已经全部统计出来了。
放榜的那一日,卫寒林怀着紧张的心情,越过人群,从前到后,在榜单上瞧见了自己的名字。
能上榜,便说明他成功考取了贡士,之后可以参加殿试了。
卫寒林兴奋地一整天都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上,怎么都落不到实处,嘴角的笑勾得都僵了,也舍不得放下。
他父母早亡,也没什么别的亲人,在京中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反应过来便已经给许疏月去了一封信,想着要将这好消息告诉给她。
两人约在了七星斋,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许疏月答应的分成送到了他手上,他要花的钱也不多,剩下的都攒了起来,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多花,这会儿请许疏月,倒是格外的大方。
许疏月得了信儿,虽说早知道他能考中,这结果并不意外,但真的听到的时候还是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
七星斋三楼的包厢内,许疏月和卫寒林对面而坐,卫寒林是真的高兴,杯子里倒了酒,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像是醉了般,颠来倒去的,话都说不清楚。
一会儿说这多年读书辛苦,自己父母当初其实并不愿意自己走科举的路,只想让他继承家业。
一会儿又说起今年时运不齐,来京城买布,差点儿都没钱回去,要不是撞见了许疏月,自己怕是真要栽在这儿了,哪儿还能好好去参加科举呢。
说着说着又想起自己的父母,一时泪如雨下。
许疏月哪儿见过这大男人的眼含热泪的模样,劝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嘛,怎么光天化日就和野男人在外面幽会了啊,这么多年在相府,看来也没学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