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地没有争吵,辩解,只是平静地陈述了自己和卫寒林之间的关系。
从买绸缎到后面的一切,再到科举考试,尤其着重说明了今日他们约着吃饭,是因为卫寒林考过了会试。
这些内容,慕云笙自然都知晓,也是才知道今日许疏月那个所谓的情夫是卫寒林。
可饶是如此,那毕竟是个男人。
许疏月的性子他在了解不过,方才自己的话重了,便是最轻她也要翻自己一个白眼,或者露出一个假的不行的笑,却为了一个卫寒林,压下自己的脾气,平和的不像话。
许疏月胸口的那点儿酸水像是都灌到了他的胸膛,翻涌到眼里成为奔腾的波,他死死盯着许疏月,“不管如何,他都是男人,你一个寡妇,怎么都该离他远一点儿。”
他恨不能将许疏月身边的所有人都赶走,让她孑然孤立于世间,只能无助地依赖自己。
恨与爱交织,让他想要将许疏月彻底撕碎毁灭,又想将她推进一个精致的笼子里,无忧无虑。
想,她的所有喜与怨,都因自己而起。
可他到底是舍不得毁灭,便只能徒劳地攥紧所有能够捆住她的细线,一遍一遍责令她更加靠近自己,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许疏月不懂他的心,也不懂他眼底的情绪多么的浓烈,只是借机上前一步,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身体。
脸上挂着可以说是讨好的笑,“想让我离他远点也不难,若是他能步入朝堂,到时候他忙起来,自然顾不上我不是?”
慕云笙微微蹙了蹙眉,向后退了一步。
许疏月还以为他这是变相的拒绝,忙跟了上去,“卫寒林是个人才,而且性格敦厚、仗义,若能能帮他步入朝堂,他日后肯定会感激你的,到时候为你所用,对你也有好处不是?”
慕云笙垂眸看她,心中思绪纷繁。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卫寒林,自然清楚卫寒林的才能不在商贾,若能入朝为官,定是自己手中的利刃,许疏月便是不提,他也会这么做。
只是……
“你当初,怎么会突然想着帮他?”
当初渭河水患,消息瞒的很好,除了他和少数几个人无人知道,更不会有人猜到绸缎会突然大涨,许疏月却在这个时候,借机勾上了卫寒林,跟他们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他怀疑。
甚至他一度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泄露给她过什么消息。
许疏月只是无辜开口:“当时他卖绸缎,正好卖到了定远军的家属那儿,我听说了这事儿,觉得他可怜,才想着帮帮他。”
她一口咬定不过是自己的善心,左右慕云笙不能证明是自己重生,她完全不在怕的。
慕云笙确实没有怀疑,但也没有直接答应她。
“想要我帮忙?”许疏月连连点头,慕云笙勾唇一笑,每次看见他这个笑,许疏月就知道他又要给自己下绊子了。
“想要我帮忙可以,但你能给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