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说了,到底是慕大人的未婚妻,咱们怎么说也要给慕大人个面子的,况且人好歹是来了,咱就别说什么了。”
许如月一过来,衙役就赶紧催着人帮忙,“你可算是来了,快来帮忙。”
其中一个衙役冲着许如月招了招手,虽然对她这么晚来颇多怨言,但知道此人的身份,也不敢多加抱怨,却不想还是叫许如月揪住了话柄。
“你什么态度?!”
衙役被许如月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一脸茫然,就看许如月满脸嫌弃地扫过他,“区区一个衙役,也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相府的嫡出小姐,你这样的人,我随便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小命!往后再对我与其不敬,我饶不了你!”
衙役这才反应过来,先前他对许疏月也是这种态度,因此见着许如月也习惯了那种随意的语气,可许疏月从来不生气,偏偏这个许如月揪着这点儿不放。
衙役的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好,被她平白无故这么一顿臭骂,也生了气,索性也不搭理她,自顾给百姓施粥起来。
许如月只当他是怕了自己,心下满意,眼神落在锅里,看着满锅的白米粥,里面还掺杂着红枣花生,红白的颜色相间,格外的好看。
那过勺子往地下舀了舀,发现红枣花生还不少,忍不住轻“啧”一声,“一群难民,人都要饿死了还吃这么好做什么?我当初流落民间的时候都未必有这么好的伙食,他们这群平民,也配吃这么好?”
那两个衙役都当没听见,没搭理她,倒是前面的几个难民将她的话听在了耳朵里面。
虽然临潼闹饥荒,他们饿狠了树皮都啃过,能有米粥喝就已经很满意了,并不求什么红枣花生,可许如月这话,仿佛他们一群平民,就不配吃这么好一样,心中郁气升腾。
要不是实在肚中饥饿,还要伸手同她要粥喝,勉强果腹,他们怕是早就要暴乱了。
可许如月可不仅是口上无德,干起活儿来也不甚勤快,前几个人还像模像样打些粥,后面就开始懒散了起来,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做了。
舀粥的时候,从来也不搅动,随便在面儿上裹了一层便舀到了碗里,米都沉在了底下,给出去的与其说是粥,倒不如说是米汤,也不见红枣花生,素净地不行。
百姓总算是恼了。
“你怎么回事儿啊,你这到底是分米粥还是分米汤啊,我们是难民,但我们不是傻子,你这不是故意糊弄事儿吗?”
“还以为许夫人的妹妹也跟许夫人一样心善呢,结果就会做些表面功夫,这些米汤你自己吃吃看,你能吃饱吗?”
“许夫人在哪儿?我们还要许夫人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