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往大理寺方向走,就正好撞见了慕大人,慕大人听我说了之后,就立刻带着人去捉刘义了。”
“他回来了?”许疏月猛然坐直了身子。
慕云笙回来了?可他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同自己联系?还是说他是刚回来的,还没来得及通知自己?
那他与许如月的婚约之事,他是否知情?
许疏月脑子乱糟糟的,只这么一个消息,便令她彻底乱了分寸,有心想找慕云笙问个清楚,又怕现在刘义的事儿,见了人恐被人捉住把柄。
再者,他现在大约也忙着,终究还是压下了满心的疑问。
临近傍晚的时候,刘老夫人才回了府,许疏月特意去门口迎接,看她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心中爽快。
听下人说,刘义是当着刘老夫人的面儿被抓的,当时刘老夫人刚和刘义没说上两句话,大理寺的人就冲了出来,三五下就将刘义捉住了。
刘义还想反抗,但他单枪匹马,自然敌不过对方的精兵良将,最终还是被捉住了。
刘老夫人气地当场晕了过去,坐着马车回程的时候才悠悠转醒,整个人愧疚不已,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儿子被抓。
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下人去送饭都没心思吃。
次日,慕云笙派了人来,带着许疏月去了大理寺的监狱,说是审问犯人。
许疏月跟着去了,却不是带去监牢,而是监牢伸出的审讯室,狱卒推开门,屋内的血腥气一下子便涌了上来,刘义被绑在十字架上,额头渗满了汗水,发丝贴在脸颊。
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囚衣,此刻也已经染上了大大小小的鞭痕,鲜血顺着浸湿了白衣。
刘义的对面,明灭的光亮中,慕云笙笔直地站着,身上仍是一身肃穆的玄衣。男人面容冷硬,眼神含霜,仿佛天生与这血腥的气场相合,更衬得他仿若地狱中走出来的罗刹使者。
叫人不寒而栗。
慕云笙转头望过来,沉静的眸中仿佛波澜不惊的一片死水,落在她身上也好似无丝毫的情愫,叫许疏月心中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
视线扫过刘义,视线相接,又很快垂下眸子,似有些怯懦地喊了一声“慕大人”。
慕云笙抬手叫人进来,“辛苦刘夫人走这一趟了。”
许疏月摇了摇头,站到他的身侧,慕云笙道:“今日请刘夫人过来,是听说刘夫人与刘将军恩爱非常,我听了也很是感动,所以特意安排了你二人见上一面,刘夫人可不要辜负我的好意啊。”
许疏月似是不解地望过去,看慕云笙没有解释的意思,又看向刘义,微微蹙眉,“慕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此人并非我的相公,我相公早就战死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