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也有自己的铺子,但都交由专人打点,只每月地上账本给许夫人看,相爷是从来不碰的,在他眼中,经商毕竟还是不入流的东西。
哪怕慕云笙成为摄政王以来,屡次鼓励经商,但还是有不少迂腐之士,认为士农工商,商人低贱乃是下九流的货色,相爷便是其中的翘楚。
也正因此,相爷对许景舟颇多不满,觉得他浪费了家中给他的大把资源,跑去做商贩,给相府丢了人。
许景舟也是个倔脾气,年少时候便跟着商队外出经商,每次回来都会给许疏月带些,他从天南海北搜罗来的有趣的东西,是以两人关系从小便好,只是不经常见。
上辈子这时候,三哥似乎也回来过,只是那时候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刘府的事儿,只难得抽了个时间来见了一面,两人没说两句话,她就被刘老夫人叫走了。
没多久,三哥再次外出经商,他们就没再见过了。
算起来也有多年未曾见过了,也着实想念的紧,眼下听他要回来了,不由得心中欢喜,脸上都带了笑模样,连带着慕云笙心情也好了不少。
略转头看她,眼中都是宠溺的笑意。
……
那日之后,许玉泽就解了禁足,听说是户部见他多日不曾来述职,特意来丞相府上问了情况,再加上许玉泽将房契地契拿了回来,丞相便索性将他放了出来。
至于户部那边,是那日许疏月托了慕云笙帮忙,否则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又是相府的公子,莫说几日不来述职,便是一直不去报道,户部也不干上门来催。
许玉泽解了禁,便时常来看许疏月,算上上辈子,她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亲人的关怀了,这两日心情都好了不少。
许玉泽是个爱玩闹的性子,又许久不见许疏月,拽着人满京城跑,这日许疏月实在是累得很了,还是白日,就忍不住趴在寒英阁的柜台上打起盹儿来了。
睡意惺忪间,似乎有人轻轻敲了敲桌板,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含笑出声,“老板,可还做生意?”
许疏月迷蒙之间爬起来,刚睡醒,脑子还不甚清楚,迷迷糊糊应了声,“自然是做的,您看看您想要什么料子……”
许疏月从桌上直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才看清了眼前人,已经多年不见,但是在见着人的时候,还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一下子又惊又喜,脸上扩出个极灿烂的笑来。
“三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从柜台后面绕出来,许疏月一下便扑到了许景舟的怀中,许景舟含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三哥也很想我家疏月。”
许疏月从他怀中退出来,看着眼前人细细打量,比印象中似乎瘦了些,身上的服制是简洁干练的风格,腰间一条皮质腰带,挂了几块儿精美的玉佩香囊,不似京中物品,颇有西域特色。
她见过不少从西域来的客商,无不都是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唯有自家哥哥,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不由得眉眼弯弯,笑的愈发开心了。
许景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是看她笑得如此开心,不由得也心情愉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