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为难的看着女儿道:“现在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相信了孙家的说辞,咱们家现在根本就拿不出证据,再说什么也只会被人认为是推卸责任,我的名声不重要,可是你弟弟还要上学,你和可琴以后还要嫁人,要是有我这么一个父亲,以后可该怎么办呀?”
苏可欣一眼神示意苏父稍安勿躁,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您是那天去的孙家?去的时候可有人看到了?去了多长时间?是一出门就回家来了吗?路上可有碰到什么人?”
听着女儿一连串地发问,苏父脑海中像是闪过了什么,却没来得及抓住。只能认认真真地回答起女儿的问题,“我是三天前去的,当时我正在地里看着大家帮忙栽种辣椒苗还有向日葵,走的时候地里的人都看见了。去了大概有半刻钟的时间,一杯茶都没有喝完。刚一出门就碰到了要去地里的李大柱,看我神色慌张,他还问了我一句怎么了,然后我就回家了。”
苏可欣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苏父一看,心里瞬间就有底了,一点也不见之前的慌乱了。他追问道:“欣欣,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证明我的清白,那这件事情能不能就不要告诉你母亲了,我怕她担心。”
苏可欣调侃道:“我看您不是怕我娘担心,而是害怕她生气吧?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您居然没有和她透露个一星半点的。”
话音一落,推门声从后方传了进来,苏母俏生生地立在门前,意味深长地问:“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还不想让我知道。”
听话听音,父女两当即明白过来,只怕他们的谈话被人听了个正着,也就不再隐瞒,简单利落的叙述了一遍。
知道女儿有主意之后,指着苏父生气道:“现在没时间和你计较,等解决完这件事情我再找你算账。”说完拉着苏可欣扬长而去,丝毫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家里日子好过起来之后,孩儿他娘的脾气也硬气起来了。眼看母女俩不见了踪影,他也只能快步跟上。
她俩哪也没去,就直奔平时大家伙开会的地方,拿起锤子毫不拖泥带水地狠敲了两下,然后坐在台边,等着村里的人聚齐。
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村长有事要公布,着急忙慌的就来到了现场,看到苏家一家三口一脸的懵,实在是搞不懂他们想要干什么。也有心急的人问了两句,苏可欣只道和最近的流言有关。在问什么她就闭口不言,只是说等人齐了再说。
人差不多的时候,村长也赶到了,一问才知道今天的锣是苏可欣敲的,上前问道:“欣丫头,你搞这么大的动作,是不是厂子里的人不够用了,想要再多找几个帮手。”
“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想要向大家澄清,以免大家误会,在村子里散播一些不是的传言,败坏我们家的名声,更是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显然村长也知道最近村里的流言,只不过他不相信,也就没有多加关注,没想到已经严重到了当事人需要澄清的地步。他退后两步,把地方让出来,意思就是这件事情全凭苏可欣处理,他不插手。
苏可欣往人群前走近两步,目光落在孙家人身上,高声道:“我想要问问孙家,你们前些日子在众人面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证据?”
孙余虽然木讷,但也是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旦涉及闺女,他也就据理力争起来,“这件事你要我们怎么拿出证据来,那天我和孩儿他娘都没有在家,难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会主动看上你爹不成。我们夫妻俩回到家的时候,孩子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客厅里默默垂泪,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副不想活了的样子。要不是我们这几天寸步不离看得紧,也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了。”
这话一出,显然更加坐实了苏父的禽兽行为,人群里也爆发出了更大的议论声,看着他们的眼神更加的不屑。
苏可欣半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道:“你们可想清楚了,事实却如你们说的那样,一口咬定是我爹做了对孙良儿不利的事情,不会再改口了?”
听着熟悉的话语一家人气定神闲的表情,不少人又疑惑起来,难道真的是孙家看中了他们家的财富,不惜牺牲女儿的清白,污蔑人家的?
众人怀疑的目光,把一向老实的孙余气得火冒三丈,沉怒道:“我说的就是事实。”他说得不卑不亢、斩钉截铁,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母女俩眼中闪过的一抹心虚。
“好,那一会儿我拿出证据之后可千万别反口说你们认错了人或者是听信了谗言才好。”
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苏可欣直接点出了当时在他们地里干活的几个人,还有苏父回家路上遇到的那个人,一番问话下来,疑点自然就有了。苏父在孙家待了半盏茶的功夫,能做什么?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把苏父领到隐蔽处,脱衣服检查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显然是不合理的。
做完这些苏可欣接着问:“你们家为什么会找我父亲去你们那?为什么明明约了人还要往外走,只在家里留一个小姑娘,你们安的什么心?”
孙余就算是再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还是老实地道:“是孩他娘说想要问问你家种的都是什么,咱们能不能也跟着种点。吃过饭没多久,孩他娘又说地里还有一点活没干完,趁这个时间刚刚好,也不会耽误,我们就一起去了。”
世界上多的是聪明人,也都反应过来,孙余只怕是被自家媳妇还有女儿的耍了。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还有面前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女儿孙钱氏不死心的道:“就是你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看我们拿不出证据,就不想承认罢了。我的女儿,你怎么那么命苦,居然被那样人面兽心的人的糟蹋了。”
看着抱在一起掩面痛哭的母女俩,苏可欣忍无可忍道:“孙小姐,你说我爹逼迫的你,你不至于柔柔顺顺的就答应了吧,难道没有丝毫的还手,你俩扭打间,就你那么长的指甲,难道不会在我爹身上留下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