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蓁被漠天北牵着走下山,然后跟着随行军队前行时,途径一座吊桥,她故意失足跌入河中。
“徐蓁蓁。”牵着她手的漠天北,忽然发现右手空了,紧接着一道身影从他余光划过,他紧跟着往吊桥
而此河水流湍急,两三个浪花,就吞没了她的身影。
“徐蓁蓁。”漠天北急红眼,一跃而起,跳入江河,一番找寻,仍旧无果。
“太子妃落水了,大家一起下河找。”在吊桥上说话的人是赤魂将军,也是刚才在山上遇见徐蓁蓁的人。
扑通,扑通,扑通!
众将士跳河江河中找人,只是水流太急,几番寻找,都没有结果。
“太子殿下,边疆战事告急,不能再拖了。”赤魂冒着被骂的风险谏言。
“把她找出来,就算是尸体也要。”漠天北的眼眸如同寒潭沉星,整张脸全都是阴郁。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跳江,她意为死了就可以离开他了。
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就算她化作灰烬也得守在他的身边。
……
六年后。
漠天北凯旋而归,整个京城铺满红毯,百姓夹道相迎,欢呼声和从天而降的花瓣雨,都是为他一人准备。
传闻当年他身中敌人埋伏,硬是凭一己之力,剿灭三万敌军,从死人堆爬出来的那一刻,嘴里喊着:“徐蓁蓁,我一定要找到你。”
“当年这话传回京城,未出阁的女子,都恨不得立刻魂穿徐蓁蓁,然后跑到边疆去陪他。”
“京城那么多女子,她们都去了吗?”一个身穿玄色大氅衣的六岁小男孩戴着银色面具,听见两个中年妇女站在路边嚼舌根,好奇的参合了一句。
“嘿,哪里来的小毛孩,连太子殿下的私事都干打听?”一位体态略胖的中年妇女对着他吼。
“你们大人高谈阔论就行,我问一句话就行。哎,什么世道!”小男孩摇了摇头,表情很是无奈。
“谁家的小孩,真没礼貌,不知道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体态略胖的中年妇女左手叉腰,伸出右手指着小男孩的鼻子骂。
“不害臊,说不过,就那大人的身份压人。”小男孩双手抱胸,冷哼嘲讽。
“嘿,你是谁家的孩子,把你爹娘找来,我找他们评理去。”体态略胖的中年妇女撸起袖子去拧小男孩的耳朵。
小男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道黄色的符咒,‘咻’的一下从袖口飞出,不偏不倚,恰好贴在体态略胖的中年妇女额头上。
顿时,她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下一刻。
一位身穿白色大氅衣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小男孩,从天而降,不仅扯掉中年妇女额头上的符咒,还客气的对她道歉:“大婶,多有冒犯。”
随即他拉着穿玄色大氅衣的小男孩飞快的逃离人群。
离别时,坐在战马上的漠天北,正好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瞳孔微颤,回想起当年徐蓁蓁在山涧壑谷在他额头上贴的符咒,竟然跟六岁小孩的手法一直。
也就是说,当年他派人在河里找了一个多月,至今没有见到她尸体的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有死。
而这两个孩子,会不会是她明知自己出征,还故意嫁人,所生。
该死的女人!
居然真的以为他会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