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穿着玄色大氅衣的小男孩气鼓鼓与其对视,结果,没到一秒钟就败下阵来,他的眼神极其寒冷,比娘亲藏冰的冰窖还要冷。
好像看久了就会掉进去,然后不知道会上什么危险。
“好,很好。”漠天北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用力拽着捆绑小男孩的绳索,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太子殿下,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好歹你让那个小孩帮我们解开锁什么阵?”赤魂将军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定在原地,感觉非常不爽。
“黄口小儿的话你也信。”漠天北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再过一会儿,阵法解除,自己去领罚。”
“高大个,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阵法会自己解除?”穿着玄色大氅衣的小男孩一脸错愣,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漠天北冷笑着,考究的目光落在小男孩的身上,像是寻找另外一个人的痕迹:“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比她差远了。”
她?
她是谁?
穿着玄色大氅衣的小男孩还想继续问,就被漠天北扔在马背上,等他坐上战马,丢下一句“去国子监徐府”,便骑马离去。
“大坏蛋,快放我下来,我告诉你,我娘亲很厉害的,你要是再不放我下来,一会儿,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穿着玄色大氅衣的小男孩趴在马背上不停地骂。
结果发现漠天北没有理他,又开口骂他“缩头乌龟王八蛋”,“河蚌里面的丑八怪”,“天底下最蠢的大傻帽”……
小男孩骂在兴头上,忽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刺痛,再次开口,喉咙里面发不出一个声音。
“你要不是徐蓁蓁生的儿子,本王立刻切下你的舌头喂狗。”漠天北幽深的瞳孔冷得可怕,阴恻恻的声线,不像是在开玩笑。
“唔唔……”小爷我就是徐蓁蓁的儿子。
穿着玄色大氅衣的小男孩被点了哑穴后,嘴里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
京都北城的市井中,屹立一幢名为神算阁的阁楼。
它高有七层,风格跟角楼一致。周身被涂成朱红色。
每个月的上旬三、六、九,中旬十三、十六、十九,下旬二十三、二十六、二十九,神算阁的大门就会打开。
并且每次只会随机选中十位幸运儿,进入神算阁让阁主看事。
但是,今日并非阁主给人看事的日子,正大门却被穿着白色大氅衣的小男孩敲得“砰砰”作响。
“小主子,阁主大人不是说过嘛,你们出去买东西,走后门。”开门的是一位花甲婆婆,她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小男孩,是阁主大人的长子,徐景珩。
“我娘亲呢?快告诉我,她在哪儿?”徐景珩面色凝重,心里系着全是弟弟徐景江被困在【天下第一楼】的画面。
“她在七楼看书呢。”枫婆婆说完。
徐景珩二话,径直往楼上跑,终于来到七楼,他气喘吁吁的推开门,看见一抹金色的阳光洒在一名女子身上,她身着淡蓝色长裙,倾长的墨发用一根淡蓝色的发带系着。
仅仅是一眼,徐景珩慌乱的心,立刻找到主心骨:“娘亲。”他上前一步唤着。
生怯的模样和口气,让徐蓁蓁放下手中的书,她抬起眼眸看着向来办事沉稳的大儿子,冷清的嗓音淡淡地问着:“徐景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