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天北笑了,是那种阴恻恻,冷飕飕的笑,不仅让人摸不着头脑,还让人背脊发凉:“徐蓁蓁,本王六年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有能耐?”
言语间,漠天北的语气变得生冷,紧锁在眉宇间的威严和不容旁人质疑的气场扑面而来,他站起身,盯着比他矮的女人,继续问:“要不是他在本王手上,你是不是打算继续一辈子都不肯见我?”
早知道人定胜天,当年她的确不该跳江逃走。
纵使徐蓁蓁心里真是这样想,也一字未提,凭借那晚她对他的了解,知道实情的漠天北肯定会把她绑起来,再带走。
所以,她必须避开话题:“太子殿下说笑了,徐蓁蓁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女,今日回来给姥爷贺寿,本就是正大光明之事,又何来不肯见你一面?”
说道此处,徐蓁蓁顿了顿,冷清的眸子骤然出现疏离感,冰凉的话语再次响起,犹如寒冰般渗人:“倒是太子殿下绑了我的儿子,这又该怎么说?”
“你的儿子?”漠天北尾音略有些沉,带着雄性气息的磁性嗓音充斥着不悦,盯着徐蓁蓁的眼眸窜起憎恨的怒火:“本王出征六年前就那个夜……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漠天北不相信徐蓁蓁一次就怀上他的孩子。
还能一口气生三个。
这几个孩子肯定是背着他,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的种。
该死的女人,天天就那么想要男人?
这次,他倒要看看,“那位”让她宁愿跳江,也要跟对方私奔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滔天的恨意在心头灼烧,他下意识捏紧的拳头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
忽地,他手掌猛地张开,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强迫她靠近自己。
看着试图挣扎开的徐蓁蓁。
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的眼眸。
四目相对。
漠天北胸口如同被擂鼓击中,她……她还是六年前的模样,精致的鹅蛋脸,眉黛远山长,未染尘埃的眼眸,比雪山的泉水还要清澈明亮。
仅仅是看了一眼,就像经历了百岁千秋。
相比在战场上奋战六年的他,她依旧是那般的岁月静好,完美如初。
偏偏就是这样的她,却每日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顿时,他嘴角往上一勾,露出阴沉的笑容,搂着她腰肢的手,不停地在她腰间摩擦,一番寻味无果,他还故意搂着她往上提,这次不仅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连同她轻微的呼吸,他也感受到了。
“说,孩子是跟谁生的?”
这一次,漠天北沉稳低沉的声线充满致命的蛊惑,不仅会让人扑朔迷离,还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但是仔细听就能分别出,他嗓音中透露出的王者之气和杀意。
即便是不针对她,也是针对漠天北口中的“那个谁”?
徐蓁蓁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不远处站着的女子就抢先一步说道:“六年前,徐府的嫡大小姐,徐蓁蓁不是跌落悬崖摔死了吗?你这个冒牌货,不仅做出未婚生子的事情,还想败坏徐府的名声。我看你就是嫉妒徐慧的才华,想借着徐蓁蓁的身份,故意接近太子,好从徐慧手上抢走太子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