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徐祭酒跟姜雨,明摆着欺负徐蓁蓁,他怎么还能置之不理。
他要是在不管,失去的就不是一个外孙女,还有外孙。
“岳父,难道任由徐蓁蓁欺负雨妹,就是最正确的吗?”徐祭酒大声呵斥着:“什么皇家,什么太子妃,不过是依附皇权,为虎作伥的恶女。”
阴沉着脸的漠天北,收回视线,对单太医说道:“去看看。”
“是,太子殿下。”单太医带着医药箱走到姜雨身旁,把脉后,回道:“启禀太子殿下,的确是喜脉,不过目前还未逐月,暂时不能分辨是男是女?”
年迈的姜国公看见漠江北脸色逐渐暗沉,立刻出来请命:“太子殿下,蓁蓁承蒙皇家福泽庇佑,现如今不仅安然无恙,还喜得两子一女,而徐祭酒一生心系国子监,算不上劳苦功高,也算得上勤勤恳恳。”
“如今他老来得子,还希望太子殿下能够网开一面。”
徐祭酒连爬带滚地来到漠天北的身边,跟着央求:“太子殿下,是臣糊涂,是臣该死,求求你放过我腹中的儿子,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为难徐蓁蓁。”
保证有何用?
漠天北暗沉的目光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毒之色,浑身都弥漫着幽森寒气。
徐慧见此情景,也跟着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漠天北的身前哭诉着:“太子殿下,我娘是在晴姨娘卧床不起才下嫁给父亲。”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晴姨娘争夺什么,还尽心尽力地照顾蓁蓁姐姐,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窥视太子妃的位置。”
“你要处罚,处罚我一人便是,还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放过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未出世的弟弟。”
好一个重情重义?
徐蓁蓁在心里冷笑着,现如今太子责罚她们一家,就是太子的不是,就是皇家的不是,说到底她就是该死呗。
好在她福大命大,又有一技本领傍身才免遭其害。
“徐慧妹妹,你说雨姨娘没有非分之想,那你敢让父亲一生不把雨姨娘扶上正妻的位子吗?”徐蓁蓁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徐慧的身上。
一辈子不扶正,那就意味着她的弟弟,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是庶子。
而她也要一辈子顶着庶女的头衔,就算是嫁人,也当不了正妻。
不!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姐姐讨厌我,针对我便是,为何要为难我的母亲?”徐慧咬碎牙龈委屈地问。
“因为女不教母之过。”徐蓁蓁淡淡然地回复。
置之度外的样子,哪还有先前平易近人的模样。
“可是晴姨娘不是也没有教过你吗?”徐慧不服气,打从她出生起,姜雨就在照顾徐蓁蓁,凭什么她的不好都是娘的错,而徐蓁蓁的优秀全都是晴姨娘的功劳。
那个病痨的女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还霸占着正妻的位子。
“雨姨娘你还要我继续往女儿害死原主,要不是她魂穿过来,原主的坟头草长得比树还高。
“慧慧,还不快闭嘴。”雨姨娘不敢再让徐蓁蓁提起从前,只希望徐蓁蓁能放过她母子一马:“蓁蓁,纵使我们千错万错,雨姨娘都希望你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放过我们一马。”
至于以后,我还会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最后一句话,姜雨不敢提。
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把徐蓁蓁狠狠地踩在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