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蓁蓁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喜悦。
方公公眼睛咕噜一转,接着说:“不过,奴才请初浅公主说,她要去东宫,而且……”
方公公不知道徐蓁蓁是否想继续听,后面的话就没有继续说。
“往的态度,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方公公当做是她在吃醋,讨好的说道:“初浅公主还说,他们不送她去东宫,她就杀了他们。”
“哦?”徐蓁蓁疑惑的惊叹一声,便不再开口说话。
初浅真的会说那样的话?
还是方公公故意说给她听?
或者是,漠天北交代方公公这样做,目的就是让她满心欢喜的回去,然后看见他跟初浅卿卿我我。
最后大发雷霆,并借此跟她解除婚约,抢走她的三个孩子?
要是真的是最后一种,漠天北的心就太狠了。
徐蓁蓁慢慢的闭上双眼,早知道回宫是过这样的日子,她还不如在神算阁逍遥快活。
哎!
什么荣华富贵?
不是自己给的,半点安全感的都没有。
还整日提心吊胆。
徐锦江听见徐蓁蓁均匀的呼吸声音,知道她睡着了,就用肩膀撞了一下旁边的徐景珩。
徐景珩没有说话,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
他们刚下马车,东宫里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天北哥哥,啊——”
“初浅,本王在告诉你一次,从小到大,本王都只把你当做亲妹妹,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当妻子。”漠天北怒吼声紧跟着传出来。
初浅哭喊着:“可是我六岁的时候,你明明说,要娶我的啊!”
漠天北哼笑着,冰冷且有低沉威严的声音,在整个东宫响起:“那个时候高烧不退,还不肯吃药,还让皇太后逼本王说的那句话,你才肯把药喝下去。”
初浅不依不饶的哭着:“天北哥哥,你的意思是说,浅浅在病一次,你就会娶我了?”
漠天北:“永远不可能。”
随即,一道无情的“送客”,硬是让人把她从东宫里面丢了出来。
趴在地上的初浅,正好看见三双鞋子,一双是金丝线绣的莲花双色芙蓉底靴,有两双是小孩穿着黑色靴。
那两个小孩的下半部分,穿着一黑一白。
另外一个人的裙摆缺了一部分。
她不用猜也知道,站在她身前的人是谁。
初浅抬起的刹那,恶毒的看向徐蓁蓁,大声质问:“现在,你满意了吧!”
徐蓁蓁眉头微微挑起,她岂止是满意,简直是非常满意。
但是她就是不回答。
就是要让她着急。
徐蓁蓁一手牵着一个儿子,从初浅身边越过去,径直走向东宫的大门。
“徐蓁蓁,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初浅狼狈的趴在地上,不甘情的盯着她清冷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发着毒誓:“我要用十年寿命,换你不得好死。”
忽然,初浅看着徐蓁蓁停下脚步,心中一喜,以为她要转过身跟自己大骂。
正想着:蠢女人,现在跟我吵架,只会让天北哥哥更加讨厌你,不过,我不介意,来呀,开始吵啊,无论你骂我,骂的多难听,我都不会生气。
怎料,徐蓁蓁清冷的交代一句:“方公公,东宫门口有邪祟,去找点黑狗血过来洒一下,免得脏了我们东宫的风水。”
“啊啊——”初浅不甘心,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徐蓁蓁的背影大声问:“你不过是一介平民,凭什么对本公主无力。”
公主?
东宫门口真的有公主吗?
徐蓁蓁感觉很搞笑,初浅要是公主,会被漠天北叫人丢出来。
就算她是公主,那也是惹人嫌的公主。
闻言,徐蓁蓁没有再停下脚步,进入东宫时,她再次交代:“关门。”
方公公没想到自己主子总算硬气了一回,不仅暗中给他竖起大指姆,还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门给关上。
初浅不服气,疯狂的冲过来。
方公公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叫来人:“大家快过来一起帮忙。”
初浅要撞门。
这句话他死活不肯开口。
太子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不想看见初浅在东宫。
现在他高声吆喝,初浅撞门,就是在打太子的脸吗。
搞不好,还会让潜伏在附近的探子听见,回去给他们自家的主子打小报告,编排太子跟初浅不合倒是其次。
编排徐蓁蓁欺负初浅,那才是大事。
到时候他不仅没有拍到马屁,还拍到了马蹄子上。
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做不出来。
徐蓁蓁回过头,瞄到冲刺而来的初浅。
一道真气蕴藏在右手,随即一甩,还有两米距离才能关上门。
砰的一声,死死的关上。
一脸发愣的方公公,还没回过神,心想着:太子殿下做事够狠,这下是把初浅逼上绝路。
就在他听见‘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吓得连忙吩咐众人:“快,快落锁。”
小庄子连忙抱着落锁的横梁走过来,跟着大家把门锁上,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徐蓁蓁,心中有了一丝悸动。
她以为,漠天北真的会接受初浅,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娘亲,便宜老爹的态度改的好快。”徐锦江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便宜老爹在作秀?”徐景珩深思熟虑的回答。
他对漠天北的印象越来越差。
那个男人除了脾气暴躁,脑子还蠢的很,像初浅那种婊子他居然看不出来。
有这种人当爹,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徐锦江一本正经的回复道:“有可能。”
总之,他也不相信漠天北。
然!
徐蓁蓁却说着:“是不是又能怎样?我们总不能因为他,而改变原有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