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固执,又十分信守承诺。
所以皇上才舍不得让他告老还乡。
“罢了,罢了。”皇上看见跟着老夫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众侍卫,他们见到袒胸露乳的初浅公主,以及她肌肤上的“吻痕”时,纷纷低下头,没敢多看一眼。
皇上担心初浅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即可下令:“今日在国师府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说出去。”
闻言,本来就感觉很委屈的初浅,用手捂住嘴巴,哭着跑了出去了。
今日这里的事情不能说出去。
那也就是证明,她永远不能嫁给天北哥哥。
这是她仅有的一点儿希望都将全部破灭。
“不,她不要这样下去,她永远都不要这样下去。”初浅哭的肝肠寸断。
高公公担心初浅做出傻事,准备追出去,却被皇太后立马叫住:“谁都不去,自己不知检点,现在哭有什么用?”
说着,皇太后冷眼看向国师,威严的问道:“国师,初浅好歹也是个公主,在你的地盘出了事,你认为康定王会放过你?”
国师是何等精明的人。
初浅出了事,皇上不给她出头,皇太后不给她出头,偏偏要说一个闲散王爷不会放过他。
这怕是说给其他人听得吧。
顿时,国师习惯性露出谄媚加担忧的神情,说:“皇太后,她是公主,想在下官的地盘上做出什么事情,难道下官还敢让她不做?”
所以,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国师把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
倒是不远处站着的漠天北,让他感到很是惊讶,他的情蛊跟普通的情蛊不同。
它拥有一种情感互通的能力。
也就是说,现在初浅难过,漠天北也会感到莫名的难过。
甚至还会情不自禁的追出去,直到哄好初浅。
他的心,他呼吸才会感到顺畅。
为什么,初浅都哭着跑出去这么久,漠天北什么事情都没有。
难道……初浅没有把情蛊种到漠天北的身体里。
而是种到什么别的玩意身上。
所以才会出现她能看见,他们不能看见的情况?
国师越想越觉得渗人,总觉得四周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皇太后摇了摇头,用手捂着额头说道:“罢了,罢了,哀家感到乏了,皇后啊,送哀家回宫歇息去吧。”
皇后听懂皇太后的言外之意。
初浅已经成为废棋,将来就在宫中,也就只能去和亲。
如果离开皇宫,还是能够面前嫁给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
至于那些名门望族,初浅就不要去瞎想了。
不仅如此,皇太后还不想管这件事情。
皇后也有此意,初浅的事情丢给康定王去管就好了,她没事儿操这份心做什么?
她好不容易升级当了“奶奶”,还想多陪他们玩一玩。
昨晚她听说,两个孙子跑去地宫,吓得她一宿没睡。
刚才看见徐景珩和徐景江,跟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心里绷着的弦才松开了。
“好的,母亲。”皇后回复完毕,又对着皇上行礼道:“臣妾先行告退。”
“路上慢些,注意安全!”皇上交代道。
等到她们走后,又把在场的嫔妃们全部赶走。
接着是傅老师和两个孙子。
现在,国师府剩下皇上、徐蓁蓁、漠天北、赤魂和他的兵、国师和他的门生。
“国师,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上打算秋后算账。
最主要的还是,他敢让漠天北失忆。
这种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直到他们彻底死亡,或者是沦为他掌控的棋子。
“皇上,皇上,下官冤枉,下官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国师还在继续瞎编。
皇上却看不下去了,立刻打断:“国师,朕念在这些年,你尽心尽力辅佐的份上,给你个机会,辞官回乡吧。”
闻言,国师吓得脸色大变。
他距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差一步之遥,皇上怎么能说让他走,就让他走。
这么多年他每日每夜的给皇上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为什么?
皇上把他当狗一样,说不要,就不要。
就算是狗,养了十多年,也会有感情。
为什么?
皇上会如此不待见他?
难道是……徐蓁蓁?
自从徐蓁蓁出现后,皇上对他的态度越发冷淡,如今更是要赶他走。
“皇上,下官做错了什么,你提出来,下官立马改。”国师哭哭啼啼的说:“只求皇上,不要赶下官走,这么多年,下官早就把这里,当成下官的家了。”
家?
皇上心中蹿一道怒火。
能把皇宫当成家的人,除了他,就是漠天北。
他一个小小的国师,居然有脸说,把皇宫当成自己的家。
这不是要造反,还是要做什么?
“大胆国师,还想抗旨不尊?”皇上冷着脸呵斥,眼眸中的杀意越发浓郁。
国师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打起小算盘。
但是余光瞟到徐蓁蓁,他心里又有些虚。
此时,一道微风吹过,徐蓁蓁的衣袂也跟着随风飘动。
那不惹尘埃的模样,让国师心中越发憎恨。
他的大计,他的天下,就这样要落空了?
徐蓁蓁,我跟你势不两立。
“还不走?”皇上催促着。
心里恨不得立刻把国师丢出皇宫。
“下官马上就走。”国师话说完。
皇上就疑惑的“嗯”了一声,问:“还下官?”
辞官后,那就是草民。
果真是,这些年对他对国师太好了。
“是,草民,草民这就走。”国师说完,转身进去收拾行李。
皇上再次打断道:“你的东西,都是朕赏赐的,如今惹了这等祸事,还想把它们一并带走?”
国师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里面的家当,是他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东西,先不说丹药,单说那些法器就非常值钱。
要让放弃,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