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庭岁皇帝说辞,白沉木嘴角再次扯了扯。
他信了她的鬼话,上溪县的样子可不仅仅是建了自卫队那般简单,明面上说是什么自卫,背地里怕是早就打着其他两县的主意了。
“好了,白公子与家人相聚,是喜事,我便不打扰了,约定之事,明日榜外,城墙外的断桥下,会有人与你会和,助你行事的。”庭岁寒说着摆了摆手。
白沉木看着庭岁寒离开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眼庭院内神色担忧的几人,面上又挂上了轻松的笑容走了进去。
采叶推着庭岁寒往回走,路上不由感慨道:“姑娘怎么知道白公子他...咳,藏了东西?”
庭岁寒笑了笑:“你猜?”
“婢子笨得很,可猜不出这些弯弯绕绕,不过姑娘看上去不像缺钱的样子,怎么...”
庭岁寒却只是笑而不语。
她现在的衣食住行都由吴竟负责,但相对的,她也要付出脑力与精力去帮助吴竟。
外人看来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庭岁寒自己知道,她与吴竟只是合作关系。
但仔细想想以后,她不会一直和吴竟合作下去,既然如此,不如趁早发展些自己的势力人脉,存些钱与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以后的出路...
脑海中突然想起白沉木方才问她的话,她不像是出自上溪县之人,她究竟是哪里来的?
庭岁寒不知自己究竟所属哪里,或者说,她究竟属于那片土地。
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一个能一统诸国征战四方的帝王。
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能有一方安宁净土罢了。
庭岁寒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发现自己的院子中已经堆了不少东西,而吴竟则摇着扇子,面上难掩喜色。
见庭岁寒近来,吴竟大步上前笑道:“真是,真是喜事啊,你可知中容送了我们多少东西吗?那可是足足一车队的东西啊,没想到他们真的能成功,我一开始还当只是玩玩...”
“此事多亏了他们一行人,这些人经历生死送来东西,可莫要亏待他们,寒了人心。”庭岁寒提醒道。
吴竟摆了摆手:“放心放心,我做事你还能不放心吗?”
庭岁寒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叹气。
就是因为吴竟做事,她才会不放心开口叮嘱。
“这般喜事,合该我们二人把酒庆祝一番,你反倒是与那小子说话去了,罢了罢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人,我在前院摆了一桌宴席,虽说是吴家家宴,但你是功臣,这宴席上可少不了你啊。”吴竟语气期待。
庭岁寒略微皱眉:“宴席?”
还是吴家家宴,怕是少不了麻烦事。
“正是,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庭姑娘万万不可推拒。”吴竟语气坚定。
确实是大喜的日子,那一车队的物资,几乎足够上溪县的人富足度过一个冬日了。
待到开春,庭岁寒自信自己所学知识能解决一小片地区的人吃饱饭的问题。
“我腿不方便。”庭岁寒下意识拒绝。
吴竟叹了口气:“我吴竟一阶商人出身,如庭姑娘所说,寿命本不剩几年,如今你我一同相辅相成,如今这事业蒸蒸日上,眼瞧着好日子都在后头呢,今日就当是为从前扫扫霉运,可万万不能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