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刚上完香准备上班,夫子就气冲冲地杀了过来。
他问我,李老板家的火是不是我放的。
李老板,就是上回那个瞧不起我、温夫人和夫子的癫公。
我是真的服气。
拜托,我也是很忙的好嘛,哪有时间管他死活?更何况是放火这么孩子气的做法?
早知道夫子这般冤枉我,我昨天就不请他吃糖了!
夫子知道我在他面前是个藏不住事的人,见我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问我可是要去店里。
这不就是没话找话咯?
“夫子,有时候我总觉得你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闲倒是闲得很,您要是真没事做就去温书吧,都快考试了您怎么一点也不急啊?”
他又不像我,不上学的小混混一个,每天不是捅咕捅咕报社就是捅咕捅咕我,闲得像盐吃多了。
夫子听我这话,哑了火,半晌才假装正经地说了句“我送你去吧”。
……
店里。
夫子把我送到地方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去上学还是去搞报社。
不过最近应听说南边仗打得更凶了,还不知怎么得流传了一种新的瘟疫,搞得大批的流民都往北边来。
但谁又希望那些患病的人来呢?
可就算是严加看管,也会有削尖了脑袋想进城的,跟漏网之鱼似的怎么抓也抓不住。
听说杨叔叔现在为了阻止那些人进城,脑袋都大了一圈。
对于那些瘟疫我倒是不怕,毕竟有沈叔叔那么厉害的人镇宅,什么疾病都进不了我们身。
说到沈叔叔,他还做了个艾草香包挂在我腰上,说是预防疾病。
我捏了捏腰间挂着的荷包,被捣碎的艾叶摸索着发出沙沙的干枯声响,有点像沙漏里流沙。
其实比起沈叔叔的医术,我更好奇他那一脑袋的簪子是干什么玩意的。
看起来不像便宜货不说,还多的有些繁杂了。
都说中医会针灸,那些簪子里面不会藏着用来针灸的银针吧?
“小姐。”
正当我想的出神的时候,温夫人来了,还带着一大摞的书。
我往最上面一瞅,明晃晃印着三个大字——
《经济论》
温夫人:“这些是小姐您近日要研习的书,等到您看完,需得向我讲解里面的内容,明白了么?”
不是,怎么个事?我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怎么我早上跟夫子说完让他多读书,现在温夫人就拿来这么多书让我看?!
很难不怀疑是夫子指使的。
见我面露难色,温夫人语调微扬:“怎么了小姐?做不到?”
她语气偏冷,跟学校里的教书先生似的,令人打怵。
咱就是说吧,没有说啊,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我们谈说,说一定怎么怎么样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