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当即表态:“那不就是割韭菜嘛!我向来反对这种行为,那些平台收费2000元,不就是讲讲课吗,每人发一份材料,又没有实践课,也没有单子派送,典型的割韭菜。”
季虹否定了林倩的说法,她向林倩说出了自己对搞平台的看法,但没说自己在写教材。
不料林倩说:“那些卖教材的收费238元还算合理,学不学得到真东西无所谓,238元不伤脾气。我文化浅了,普通话也不标准,你卖教材倒是可以考虑。”
季虹点点头道:“也是,你说得有道理,回头我想想。”
她俩的谈话,全吸进黄默山的耳朵里,黄默山当即发表自己的看法道:
“哄死人不填命,从古到今都是如此,人家能搞平台赚钱,你们咋不能?你们比人家教得认真些,让人家觉得钱花得值不就行了?陪诊师这行业,说简单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跟跑了三天,深有体会,要是靠我自己摸索,一个月也学不了这么多。所以,还是有人愿意出学费的。”
“哦,我知道了,”林倩指着黄默山,“你给季虹学费了是吧?”
黄默山一时不知怎样回答。说给了,怕季虹不悦;说没给,他跟着季虹学,没法解释。正踌躇间,季虹大方地回应:“是呢,黄默山的钱花不完,给我扶扶贫,算便体验下咱们的辛苦生活,他是个好奇的孩子,不知道穷日子是啥样的,想开开眼。”
黄默山大笑,林倩也笑。季虹推了林倩一下胳膊:“你也可以带徒弟的嘛!”
林倩喝了一口酒,阴阳怪气地道:“我是谁呀,一没通古通今的才,二没倾国倾城的貌,谁愿意跟我呀?”眼睛睃了季虹又睃黄默山,自己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好哇,看不出你够贫的!”季虹捶了林倩一拳,“哪天你要是收了男徒弟,我可到你老公面前告状去。”季虹感到,她和林倩第一次吃饭就有这气氛,委实是酒精的功劳,难怪说饭桌上谈事儿效率高。
为着感情的亲密度,季虹问起林倩的家庭状况。林倩说她和老公在老家县城开了个餐馆,营业不到仨月赶上新冠疫情,硬撑了俩月后,只得关门。
接着,他俩把孩子交给老人,来到了辛州市。老公给美团送外卖,一个月也能挣个六七千,就是太辛苦,晚上回去倒床上就能睡着。
而她经人介绍当了保姆,被换了几家雇主。她不满足于当保姆的待遇,就盯上了陪诊师这个行业,自我评估一番后,她就自己摸索了半个月,慢慢做起来。
一开始什么都不懂,走了不少弯路,头一个月才赚两千多块,不够房租和生活费;第二个月渐渐单子多了,赚了五千多;第三个月也就是上个月,赚了近六千出头。
“好好干,咱们争取月入过万。”季虹拍了怕林倩肩膀,“你要是月入过万,比你老公强呢。”
黄默山的那两个兄弟喝得渐渐入港,借着酒劲儿问黄默山:“呃,我说兄弟,你可是干过大歌厅的,咋当起陪诊师来了?莫不是看上这个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