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扑扑的脸蛋近在咫尺,微嘟着唇透着粉润,晃悠着身子,坐都坐不稳还想一本正经给他打领带。
由着她胡闹,墨砚辞双手虚虚地护在她身侧,并不越界。
赶飞机回来,他今天没穿西装。
此刻女孩儿嫌弃般不停揪着他的黑色高领针织衫,想扒拉到一边去。
墨砚辞靠在椅背上,单手钳住她粗鲁的小爪子,警告道:“再乱来就把你老公勒死了。”
女孩儿毫无意识的在他身旁蹭来蹭去,挣扎着想从他手里逃脱开,磨得人心痒痒。
阮如意压根听不见。
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嘴里嘟囔着:“咦?怎么翻不下来……唔!”
云穆突然一个急刹车,后排阮如意惯性的身子往前一扑。
双唇相碰,刚好磕到了牙齿,阮如意唇上一疼,两眼睁开些许迷离。
疼!
呜咽着说:“这果冻怎么还咬人啊……”
不过好软!
她壮着胆子还想再吃,身子往前挺了挺。
刚贴上想象中的美味果冻,忍不住启唇衔住,“嗷呜”想一口吞掉!
云穆有心解释前面有辆车突然变道加塞,扫了眼后视镜,嘴边的话尽数憋回肚子里。
眼观鼻鼻观心,他但凡多说一个字都是破坏气氛。
只希望回头三爷别发怒就好!
墨砚辞克制住没有动,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唇齿间交换着雪松香和酒精的味道。
车内气氛变得微妙。
女孩儿的唇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许是吃不到不死心地探出舌尖,轻轻触碰到温热柔软的唇。
心中警铃大作。
墨砚辞的手沁着薄汗,该死!
她是醉了,可他没有。
不能!
潜藏在心底的猛兽嘶吼着,强忍着汹涌而来的情绪又渐渐退下。
她甚至醉得认不出他,在对方不清醒的情况下,墨砚辞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
如果她清醒着……
思绪骤然混乱,每一寸呼吸间都有她的气息凝聚,奔三十的男人因为小醉鬼的挑逗而心跳如鼓。
阮如意像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不满意地瘪着嘴,头靠在他肩膀处泄了力气,慢慢滑落。
某醉鬼作累了,恹恹欲睡。
墨砚辞细长的手指托住她后脑勺,指缝间是她柔软的发丝,明明耳边被轻柔的呼吸轻拂,心尖却在发痒。
倏忽,听她低声呢喃了句,“墨砚辞……”
软乎乎的声音差点让人把持不住。
砰!
如灿烂礼花般爆炸而来的喜悦砸得人有片刻眩晕。
撩完就睡的小醉鬼已经枕着他意识全无了。
而他,注定是难眠的一夜。
第二天,床上的人醒了。
头顶天花板有点眼熟,阮如意反应了半天认出是锦苑。
迷迷瞪瞪从被窝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
头疼欲裂,想吐!
敲着脑袋强迫开机,阮如意看向床尾站着的男人。
两人对视,阮如意眼里写满了疑惑。
墨砚辞?
阮如意率先发问:“墨砚辞,你出差回来了?”
墨砚辞环臂站定看她,舔着后槽牙,看来小白眼狼忘得一干二净。
他不说话杵那儿像个石雕像,阮如意下床走近,仔细看了又看。
指着他唇角的伤口眨眨眼,关心地问:“墨砚辞,你工作压力山大了吗?嘴咋都起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