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时不时的传来寒风的“呜咽”,宴会本就开始的晚,又等到了现在,一些妃嫔已经困的打起了哈欠,眼眶里也充斥着泪水。
纪云婉一会跺跺左脚,一会踩踩右脚,最后还是坚持不住了,轻轻地靠在了余梁的肩膀上。
整个大殿之中,只有陛下和皇后坐在太师椅上,其余的嫔妃都在一侧站着,等着方南将人带回来。
淑贵妃也早就坚持不住了,刚叹了一口气,就听见陛下发了话。
“去搬些椅子过来。”
淑贵妃大喜过望,还以为是陛下看穿了她的不适,所以才让人去搬了椅子。
等到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兴致勃勃地朝着朱景煜抛去一个媚眼。
只可惜,朱景煜压根没看见。
约莫着半个时辰之后,方南带着一名小宫女和尚食局的女官来了。
小宫女哆哆嗦嗦的跪在朱景煜面前,一边磕头还偷偷打量着纪云婉:“陛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纪云婉有些莫名其妙,盯着小宫女的脸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方南上前一步道:“回禀陛下,奴才去丽嫔娘娘宫里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只有这个小宫女一副心虚的模样,只说自己错了,所以奴才就将她带了过来。”
丽嫔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你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一五一十的给本宫说出来。”
小宫女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奴婢……奴婢是丽嫔娘娘宫里的洒扫宫女,前些日子纪才人……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还请陛下宽宏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小宫女的话没有说完,只是提到了纪云婉。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纪云婉。
“陛下,臣妾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宫女。”纪云婉震惊道。
“才人,您怎么能说出这句话,您说过只要奴婢帮您,一定会没事的。”小宫女泪痕满面道。
淑贵妃看着陛下,疑惑道:“这还真是稀奇事儿,纪才人说不曾见过这个宫女,可这个宫女一看就认出来纪才人,莫不是纪才人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所以现在才着急否认。”
纪云婉并没有被淑贵妃给吓到,反而从容不迫的说:“如今事情的前因后果还不清晰,娘娘便着急给嫔妾定罪,到底是谁心虚?”
“纪才人依旧伶牙俐齿。”淑贵妃冷冷地瞥她一眼。
“够了,现在不是你们拌嘴的时候。”皇后一拍桌子,正声道。
接着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宫女:“你将事情如实禀报,本宫可饶你一命。”
小宫女有些畏惧的看了一眼纪云婉,这才开口:“纪才人宫里的春桃和奴婢是老乡,前些日子,春桃找到了奴婢并给了奴婢一包药粉,说不用奴婢做什么,只把这包药粉放在丽嫔娘娘的内室里就行,可奴婢只是一个洒扫宫女,哪里有资格进去主子们的内室,所以这包药粉才留在了奴婢手里。”
小宫女将药粉从怀中掏出,太医极其有眼色的查看了这包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