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本宫且问你,纪才人有没有让你去干什么丧良心的事?”淑贵妃不同于皇后的软弱,她整个人都是具有攻击性的,所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难以忽视。
春桃抬眼看了看纪云婉,在心里道:主子,别怪奴婢要害您,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
重重的磕头道:“主子看不惯王婕妤有了身孕时那副高傲的样子,又在上次无意之间看到了丽嫔娘娘与王婕妤发生了争吵,这才让奴婢去陷害丽嫔娘娘。”
春桃越说越激动:“宫女的性命如草芥,主子发话奴婢不敢不从啊。所以奴婢才找了老乡,又偷摸到尚食局往王婕妤的饭食里放了茴香。”
尚食局的女官也帮腔:“奴婢今日确实看到了春桃来尚食局,她当时说要取些糕点,当时尚食局正忙,奴婢便让她自己去了,可谁知她竟包藏祸心啊。”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简直是把纪云婉推到了刀刃上。
纪云婉只能去挑她话里的错处:“就因为我看不惯王婕妤得宠便要去害她,那这宫里得宠的人这般多,我能害的过来吗?
还有,既然我要害人,为何不找心腹去办这件事,交给你还有被背叛的风险,我大可使些银子去办这件事。”
春桃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淑贵妃当即拍案决定:“将纪云婉这个罪妇给本宫拿下,押入冷宫听候发落。”
余梁跪爬到朱景煜的身边,扯着他长袍的衣摆:“陛下,主子没有干这种事,还请陛下明察呀。”
纪云婉只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朱景煜,她在赌,赌她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位置。
眼看着淑贵妃的人真的要把纪云婉给拉下去了,淑昭仪看着朱景煜那纠结的模样善解人意道:“既然谁都拿不出证据来,不如就先将这宫女押到掖庭里去好好审问一番。”
朱景煜点点头:“纪才人禁足半月,春桃压入掖庭听候发落。”
春桃脸一白,陛下都发话了她逃不了,在触及到庄妃的眼神后,忽的生出了一种气力,直冲着殿内的柱子撞去。
人倒在了地上,额头被撞出来一个大洞,鲜血汩汩地流着,眼睛都没有闭上。
这一变故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有些胆小者甚至当场就吐了出来。
侍卫将人拖下去后,朱景煜便让人散了。
这头张嬷嬷回了慈宁宫后,国夫人还在小佛堂诵经。
“怎么样了?”手中敲的木鱼忽然停了下来,国夫人闭着眼问。
“和夫人猜想的一样,这次的事是冲着纪才人去的,且手脚利落,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来。”
“煜儿宫里的这些女人,个个都是好手段。”国夫人转着手中的佛珠,感叹道。
张嬷嬷将人从蒲垫上扶起来:“夫人即是担心纪才人,何不帮才人一把。”
“这你就不懂了,想必煜儿现在也是火急火燎的派人去查证,以便还她清白。再说了,这也是我对她的一种考验,若连这点小事都扛不过去,如何能挑起大梁。”
“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张嬷嬷真心夸赞道,扶着国夫人去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