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德妃笑的更加开心了,蛮不在意道:“本宫赌她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向陛下告状,如今宫里谁人不知我儿乃是天生福命,若她真是个蠢的,那本宫也不怕,定要让她尝尝得罪本宫的滋味。”
“娘娘果真思虑周全。”忘我附和着庄德妃的话,同时又问:“刚才在宴上,娘娘为何要替秦嫔说话,她当初那般对您。”
“这你就不懂了吧。”庄德妃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得意地笑道:“咱们这位陛下向来只爱善良且温柔小意的女子,宫中人人皆知我受秦嫔的磋磨,我在大殿上为她说话不仅可以让陛下觉得我心地善良,又可以让秦嫔承我的情。”
一想到秦嫔在自己面前低头的模样,庄德妃就一阵畅快,恨不得立马回宫饮上两杯烈酒。
不得不说,庄德妃在拿捏人心方面很有自己的一套。
纪云婉和玉宁等在一个风口处,相较于纪云婉的淡定,玉宁就显得浮躁多了,走过来走过去的。
纪云婉被她晃的心烦,轻声地问:“你有着急事吗?”
“没、没有啊。”玉宁被纪云婉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主子,这么大的事情,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朝阳殿拜见,若是陛下不经过这里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原来玉宁是在担心这件事,纪云婉看着西沉的落日,眼底是说不出的平静:“今日是三皇子的满月,陛下高兴饮了许多酒,若是想要散散酒气,此路是最好的选择。”
不提三皇子还好,一提三皇子玉宁就更加激动了,一拍大腿,眉毛都竖了起来:“主子既知道今日是三皇子的满月,陛下又高兴,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揭发庄德妃的罪行。”
纪云婉没有回答,玉宁还在细数着不好之处:“若是陛下因为三皇子而对庄德妃网开一面,那又该怎么办?”
“玉宁,凭你在朝阳殿当差的这几年,你觉得陛下是个怎么样的人?”纪云婉眯着眼睛去看远处的落日,即便是被落日的余晖刺到了眼睛也不舍得转头。
“奴婢不敢妄议。”玉宁扭头观察了下周围,小声道:“不过奴婢觉得陛下是个重感情且心软的人。”
纪云婉默默地点头,玉宁说的不错,朱景煜作为皇帝最大缺点就是对待后妃过于心软。
所以今天她特地选在今天揭发庄德妃的罪行就是为了看看自己在朱景煜心中的地位,看他会不会为了她重罚庄德妃,更重要的是她想要给庄德妃留下难忘的一天,让庄德妃在一天之中体验极乐和极痛苦。
远远地看见远处有两道人影,方南小声地喊了成德一声,示意他看远处。
“陛下,纪美人似乎等在前面。”成德辨认出来人后,轻轻地喊了一下朱景煜。
朱景煜睁开眼的时候,轿辇也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了纪云婉的声音。
“嫔妾给陛下请安,嫔妾想要禀报那日扶云殿大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