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谢之寻或许还会觉得即墨徽音追来肯定没什么好事。
可自从猜到那具身体里的芯子换了人后,便没有那么重的疑心了。
“她能有什么阴谋,一个连蛇都怕的人。”谢之寻没好气的说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开始在意那个人了。
“……”霖阆懵逼,他怎么感觉,最近自家少主对即墨徽音的厌恶减少了?
在宴厅找不到人,谢之寻转身就走了出去,直奔即墨徽音的房间。
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敲了敲门。
屋内,即墨徽音正在捋着原书的剧情,安排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船上的小厮给她送吃的来,立马从床上跳下来,鞋都不穿就跑去开门。
“来啦来啦,辛、辛苦了……”
即墨徽音打开门看到谢之寻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僵。
“你、你怎么来了?”
谢之寻眸色浅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已经不想再回答她这个每次见都会问的问题。
“可以进去吗?”谢之寻直勾勾的看着她,轻轻问道。
即墨徽音自然是想说不行的,可身体已经自然的做出回答,侧身让出道来:“可以。”
谢之寻抬脚走了进去,把手中的食盒往桌上一放,淡声道:“这是给你的。”
即墨徽音依旧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桌上的食盒上,心想他莫名其妙给自己送吃的来,不会在食物里下毒吧?
谢之寻坐下后偏头看向她,目光缓缓往下,落在她没穿鞋的脚上。
此刻,即墨徽音正卷着脚指头,不断抠着地板。
谢之寻目光一顿,随后便有些慌乱的移开,耳尖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红晕。
“把鞋穿上,会着凉。”他收回目光,声音有些怪异的说道。
她满心疑惑,实在看不透谢之寻要做什么。
干巴巴的哦了一声后,即墨徽音把房门大打开,这才进内室去穿鞋。
谢之寻瞥了眼被大打开的房门,也看得出这人是在防备自己。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轻蔑的笑了笑。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即墨徽音穿了鞋出来,在离他有五六步的距离外站着。
谢之寻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食盒说道:“这是我在半路上遇到的小厮,他托我送来的。”
“哦。”
即墨徽音心底冷呵,她要信的话就邪了门了,天天想杀她的人,怎么会那么好心。
谢之寻看到她的反应,顿时气笑。
没好气道:“没下毒,我要真想杀你,你还能站在这里?”
像是被戳中心事一样,即墨徽音有些顿时心虚起来,眼珠乱转道:“我才没有那么想。”
轻呵一声,谢之寻也懒得跟她计较,只是暗暗叹了一口气,继续道:“那天的事,是我过分了,我跟你道歉。”
谢之寻并非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对是对,错就是错。
曾经折辱自己的人是原来的即墨徽音,而非眼前这个人。
他不该把自己的恨意,迁怒到这个无辜女子的身上。
即墨徽音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你……是来跟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