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走吧!”
宁国公府蔷薇院
卢弘瑞将卢衡柏卢衡枫,还有卢衡松叫来,却没有叫卢弘烨。
“父亲!怎么了?何事这么着急?”
林氏叹息一声,将东西递给他们。
三人接过后,看了几眼,便清楚了一切。
“衡栋这是全然不顾及范阳卢氏的颜面了,私自纳商人之女为妾,现在竟然与那些纨绔子弟,出入青楼妓馆,花天酒地,真是将我们家的名声给败坏了。”
“父亲别气。”
卢衡松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了最极端的手段来报复。
“前些日子,不是还传来弟妹有孕的喜事吗?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
“还好我们家在襄州,还有些人脉,将这些事暂时压了下来。不然传到了玉京,我们家就要名声扫地了。皇后的堂弟,王妃的亲弟,做出此等丑事,还有何颜面?”
“都怪我啊!想着将他赶出玉京,他便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却没想到他这是跟我们鱼死网破了。”
林氏扶着他坐下,说道:“你也别急,当心自己的身子。”
卢衡柏说道:“父亲,我马上告假,亲自去襄州一趟。”
“我去吧!”卢衡松说道。
卢弘瑞斟酌了一下,说道:“还是让衡柏去吧!正好陛下让你去查盐税一事,其中也涉及襄州那边,你去的话,也不会有人起疑。”
“衡松!翎月刚生下孩子,此事你离京,自然会让旁人起疑,你不能离开。”
“大伯父!衡栋他……”
卢弘瑞说道:“给过他机会,他是自甘堕落,怨不得谁?不让他科举,的确对不起他,但也是为了整个范阳卢氏考虑。”
“柳氏与妍如,那是咎由自取。他当时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可他将她们的死,怪罪到我们头上,想要以此来报复我们全家。这样一个心腹大患留着,谁心里都不踏实。”
“父亲!您的意思……”
卢弘瑞说道:“如果他听你的,一切都好办。若是他不听,即刻将他押回玉京,我亲自收拾他。大不了就将他关一辈子,若是他还不肯认错,那就别怪我送他去地下,与她们团聚。”
卢弘瑞这话一出,林氏都不敢说话了,她一直清楚丈夫的手段,只是从不轻易出手。因为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但一旦触及,他绝不会留情。
卢衡柏卢衡枫卢衡松他们,也一言不发,平日里他们对他最是敬重,但也心生畏惧。
“都回去吧!”
“是!”
三人离开蔷薇院,卢衡松心事不宁,卢衡枫安抚道:“别多想了,先让大哥去看看。”
“大哥,你有把握吗?”
卢衡柏说道:“有没有把握,先去与他谈谈。他心中有恨,但也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如此自暴自弃。”
“他与我们不一样,出身不好,自幼自卑。小时候我记得,有一次我主动去找他玩,可他唯唯诺诺的看着我,好像特别惊讶。”
“后来见他不爱说话,我就不愿意去找他玩。其实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是他想的。”
卢衡松从小到大,就不喜欢他,一直觉得是他抢走了父亲的宠爱,以至于让他成了没有父亲的孩子。
又因为柳氏的缘故,对他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父亲的偏心,让他这辈子都不会与卢衡栋和睦相处。
“衡松,你想什么呢?”
“也没什么,我好像就是没办法接受他,接受他是我的弟弟。想起幼时,每一次,父亲都是走向他,没有一次是走向我的。”
“在我心里,我就是不能接受他是我的弟弟。因为父亲的偏心,我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他。甚至他知道父亲是偏心的,也知道我有多么渴望父亲的宠爱。可是每一次,看到他与父亲那么高兴的说着话,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