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这个情况有变指的是什么,可陈楚生的安静让她不得不多留一份心眼。
一日没见到卡卡,她就一日不安。
“唔——”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细微的声音。
时湄眸光一亮,噌的一下马上下床,连拐杖都没拿,就这么拖着脚步跑向隔壁的床位。
手臂靠床头撑着,她目光急切紧张的盯着陈砚南的脸庞。
看着他卷翘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而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急忙抬手,替他遮住外头照射的日光,等他适应过来后,她才小心翼翼的唤道:“陈砚南?”
陈砚南漂亮的瞳仁转动了几下后,这才落到她的脸上。
那视线深邃的,又贪恋的,痴迷的,像怎么看都看不够般,就这么一直盯着。
一动不动。
时湄不放心的挥了挥手,“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是谁?”陈砚南沙哑的开口。
时湄瞬间煞白了脸,颤抖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该死的。
不会像电视剧那么狗血,还失忆了吧!
她咬着牙缝,又气又急:“陈砚南!你说过你不会再忘了我的!”
若不是顾忌他身上有伤,她恨不得锤他。
陈砚南抿唇:“你过来。”
时湄气归气,还是听话的俯身,“干嘛?”
陈砚南:“再低一点。”
时湄:“......?”
她又压下脑袋。
以为他是有话要说,把耳朵放他唇边,谁知男人右手直接掰过她脑袋,重重的朝她柔软的唇瓣一压。
“阿时.......”
他贪婪的吻着她。
“我都想起来了。”
“我的阿时......让你受太多的委屈了。”
时湄骤然眼眶一红,她呜呜的哭着,大惊大喜的冲击,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脏又跌回原位。
她气恼的咬着他:“你是不是疯子!”
“你怎么可能玩我!”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有多生气!”
她真的以为,陈砚南又再一次将她忘光光了。
那她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陈砚南被她咬得疼,也笑得开心,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摁着她的脑袋,贪恋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他都想起来了。
想起当年他们一起关押在铁牢里的过往,尽管之前付婷兰有过监控录像给他,但远远没有他记忆里的全面。
他还记起了最关键的一刻。
最后一晚,周年庆拍卖场,时湄作为压轴没有上场,他的人刚好赶在那一刻前将她救下了——
他的阿时,没有受到那种侮辱和不堪。
他觉得这场车祸也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