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连崇山纳闷,追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看见的?”
“就是有两次去找你,看到她在扫地。”
“隔壁的邻居说她天天都来,是你女朋友……我们才以为,你谈对象了。”
怪不得那个女人一进院子,啥也不干,就是扫地。
他根本懒得费工夫理她。
原以为她敞着大门是要避嫌,没料到,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她就是想让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她次次来,都会给他做清扫,造成一个他们在谈对象的事实,让他百口莫辩。
连崇山咬牙。
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果然是魏长娣找来的人。
郝沙田问道:“山哥,这么说,你是让那个女人给算计了?”
“废话!”
“你没碰她?”
“我就是碰一头猪,也不会碰她!”
“这……”郝沙田挠了挠头,“她如今告你强.奸,别人都认为你们是男女朋友……恐怕很难解释清楚。”
连崇山皱眉。
他也知道这事难办。
他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冒着名节尽毁的风险,就为了嫁祸一个男人。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在别人眼里,同样如此。
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哪个女人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编瞎话?
道理说不通。
季轻然听郝沙田和邱少机讲完这些,才来探视。
她那天见过了连崇山对杜二妮的态度,他还教训了她一个下午。
他根本看不上杜二妮,也知道魏长娣找来的不是什么好人,他还怎么可能去强.奸她。
但问题就在于,如今的DNA检测没有普及,强.奸案主要由受害人的证词来定案。
杜二妮一口咬定连崇山侵犯了她,连崇山无法自证。
他如果说,自己瞧不上杜二妮,这完全是口头之言,无法作为呈堂证据。
听了季轻然的话,警察也半信半疑。
经历过拆地雷事件和白卫仁被杀,柴队长对连崇山有所了解,也愿意相信他的清白。
但周安东心存疑虑。
他是男人。
杜二妮来报案的时候,是他接待的。
这样一个女人,天天在连崇山身边晃悠,难免他不会动心。
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也情有可原。
所以,他建议连崇山认错。
是认错,不是认罪。
因为杜二妮虽然伤心欲绝、哭得不能自已,但还是坚持要给连崇山机会。
只要连崇山愿意娶她,她就撤诉。
听到这个要求,季轻然蹙起眉头。
一个女人污蔑一个男人强.奸,到头来她还要嫁给他,难道,她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吗?
男人一肚子怨气,被迫娶了她,怎么可能真心相对?
说不定还心里不忿,日日拳脚相加。
可这婚事是她自己求来的,苦也只得她自己受着。
以连崇山的性格,虽然不会动手打杜二妮,但好脸色绝对没有,也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
杜二妮嫁给这样一个敌视自己的男人,彻底赔上了自己的下半辈子。
以她的样貌,又不是嫁不出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仅仅是因为连崇山看不上她,她就要报复?
这也太草率了。
季轻然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也许,这就是突破口。
她再来探监的时候,本想和连崇山讨论这事,却没有赶上机会。
因为连小珍来了,连崇山拒绝探视。
连小珍在派出所哭哭啼啼。
几个警察都是大男人,只能让季轻然带她出去,劝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