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握着刀子的姑娘,嘲讽地一笑,“你还敢吓唬我?”
“你想告老师,行,我成全你!”
刀子一横,划向连小珍的脸颊。
“啊!”连小珍双目紧闭,放声尖叫。
但那把刀,并没有落到她脸上。
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家家动刀动枪,不像话!”
“还瞪我?再不走,把你们通通送去派出所!”
几个姑娘转身就跑。
连小珍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成串落下。
连崇山瞥了她一眼,蹙了蹙眉。
“没事了,回去吧。”
虽然她爹妈都不是好人,他对连小珍也没有好感,可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姑娘被毁容,他也做不到。
连崇山继续往前。
他的袖子被扯住了。
连崇山不耐烦地回过头。
“哥哥,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在那边等着我,你能送我回家吗?”
连小珍双目含泪,连声祈求。
“早就说了,我不是你哥。”
连崇山拨开连小珍的手,“说话就好好说,不要拉拉扯扯。”
“哥哥,”连小珍哭求道:“我知道我爸妈做了错事,可这些事情和我无关,你相信我。”
“我信不信不重要,警察相信就行。”
难道她还以为他不知道她帮着袁树明和魏长娣哄骗连周河的事?
他只是乐于见到连周河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得团团转而已,并不是觉得她没错。
不过,连崇山懒得和连小珍多说。
“走吧。”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已经出了手,总不能半途而废。
连崇山忍着不耐,将连小珍送回了家。
魏长娣在连周河的帮助下,早就将自己的寡母和弟弟接来了县城住。
魏家栋坐牢后,魏长娣雇了个保姆,专门照顾自己的母亲。
她在坐牢前,已经给连小珍安排了后路。
连周河当时很生气,坚决不肯再认连小珍,还让她改姓。
连小珍就改名魏小珍。
不过,这只是户口簿上的名字罢了,很少有人知道。
连小珍边走边想,班里的同学是怎么知道她父母的事情,还知道她改名的?
一抬头,她看到了走在前边的连崇山。
她知道整件事情和连崇山没有关系,如果袁树明的计划成功,连崇山还是受害人。
但她就是恨。
为什么坐牢的不是连崇山和连周河,而是魏长娣?
连崇山还如英雄一般,跳出来救了她。
谁稀罕!
他就是在看她的笑话。
明明以前,都是她嘲笑他的,这不公平!
连小珍的悲愤夺眶而出,几乎烧红了她的眼睛。
“小珍,你这是怎么了?”
连小珍的外祖母年过半百,瘦小精悍。
她的发髻紧紧盘在脑后用一根簪子扎起,没有一丝凌乱。
“外婆!”
连小珍语声悲泣,一头扑进老妇人怀里。
“小珍别哭,你和外婆说,是不是他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