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残暴了,好蛮垣,这种苦,你就留着自个儿慢慢消化吧。
脚都要跨出门槛了,忽然想起淓玡的事,于是她又折身返回。
“蛮垣,淓玡姑娘呢?”
正握着笔,同那些方方正正的字块儿做斗争的大老爷们儿,咬牙切齿极了。
“走了,走了有好一阵儿了!”
“走了?你们都不去追人的吗?”
时予一听,虽然早已经猜到,但亲耳听见,还是炸了。
“尊上说不用了,让她走。”
“她是自己走的吗?”
听到回答,时予迷糊了,竟然是容不尘不去追!
不过想想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是没有他的命令,蛮垣早就把淓玡又追回来了。
“不是,是一个小子,孤身闯进来,带走了淓玡姑娘。
那小子不讲理,人淓玡姑娘都不咋乐意跟他走,他还硬要带人走。
啧啧,莽夫!”
说到后面,他提着笔,还啐了那“小子”一口。
不用他讲,时予都猜到“那小子”是炎赤。
只不过,她好奇的是,容不尘为什么不去把淓玡带回来,任由炎赤带走。
这和上一辈子太不一样了。
明明上一世,他无论天界怎么旁敲侧击,还是把淓玡留在魔域啊。
“那现在容不尘在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她好心地指了指字帖。
“少写一横,看仔细些。”
“尊上应该在寝宫,咦,时宫长,你识字啊!”
仔细对比一下,他果然少写一横,补上那一笔,他很吃惊地问出声。
尊上刚给他安排习字任务的时候,听他的意思,是要连同时宫长一块安排了。
可现在看,时宫长是认字的啊!
“废话,姐还会写字嘞,认得可比多得多。”
“算了,不打扰你了,我有事去一趟寝宫。”
她刚走出大殿,挽澜就喘着气跑了进来。
这魔宫还挺大,这不就一个不注意没跟上,他就找不路了。
四处瞎跑,好不容易问好路跑过来,这疯女人又要走了!
“哎,你又要去哪里?”
扶着腿,挽澜面目扭曲。
“你是谁?”
蛮垣站起来,一脸戒备盯着门口喘气的男子。
察觉到彼此修为不俗,双方都很谨慎。
“你又是谁?”
挽澜站直身体,反问回去。
“紫栏宫右护法,蛮垣。敢问阁下是?”
“哦——小爷我嘛,时予的剑灵!”
了解完各自身份,无形中的戒备被卸下,蛮垣登时换了副笑脸,迎着挽澜上前坐下。
“你是时宫长刚刚收的剑灵吧?来来来,坐坐坐,喝茶喝茶,来,说说呗,时宫长是怎么收服你的!”
他热情得不像话,又是拉开椅子,又是倒茶的,就想听听挽澜被收服的过程。
要知道,时予刚到魔域还不到两月,就在众将士面前露了一手。
就这一手,把他们迷得不要不要的,这不,她刚出一趟远门,回来就收了个剑灵。
能被时宫长看上的剑灵,想必本事也是了不得的。
面对笑脸相迎的蛮垣,挽澜喝口茶都不舒坦。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吧,这个“收服”,怎么听怎么奇怪!
“我,就这样,这样,然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