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涛没有任何反抗,连滚带爬的坐在外面的车架上,一个堂堂兵部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坐在车架上,如同车夫一般,可是方远涛此时,只要有个地方容纳他,他就很知足了。
方为尤静静的坐在里面,他先是睁着眼睛,最后,不知为何,目光落在车外的方远涛身上,缓缓的,闭上双眼。
御书房内,皇上正盯着齐沐浅看,齐沐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父皇,您看儿臣做什么?”
皇上没有刚才板着脸的样子,多了几分温柔和缓,“朕只是没有想到,我的浅浅也长大了,会顾虑大局,也会不让父皇为难,父皇真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呢?”
齐沐浅正要开口,皇上抬手道:“别给朕说,你就是为了相信朕之类的话,你大多数都循规蹈矩,虽然活泼,但是不会越了你的身份去,你从不滥杀无辜,是个十分称职的皇家公主。”
一个父亲,会在私底下说,自己的女儿是个称职的公主。
他不是爱自己的孩子,只是觉得孩子,应该给他长脸。
“所以,你绝对不会在朕面见朝臣的时候过来。”
皇上从笔架上拿了一只御笔,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抬头,“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齐沐浅被皇上冷厉的目光吓到了,她不敢违抗,低头道:“是,是江随雁,是雁雁让我来的,雁雁说,父皇是个明君,父皇必定会为女儿的婚事操心的,既然父皇选了方家,那女儿的日子不会差。”
齐沐浅说完,深深的闭上双眼,她担心自己说江随雁的名字,反而会给她带来灾难,可是齐沐浅不敢不说。
“原来是谢南洲的徒弟呀。”
皇上平静的面色下,不知道在想什么,“叫她过来,朕要见见。”
齐沐浅行礼回复一个是,转身出去。
江随雁得知皇上要见她,已经知道,皇上想要做什么了。
她走在道上,齐沐浅在旁边担忧道:“父皇看着和蔼可亲,可实际上,父皇十分严厉,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给太子哥哥好脸色,雁雁,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江随雁笑道:“和你无关,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也会让我入宫的,皇上心里有疑惑,总要解决才行。”
“无事的。”
江随雁笑了起来,对着齐沐浅道:“你回去吧,别陪着我去了,让皇上看到,只怕会多心,毕竟是皇家子弟,即便是公主,与储位无关,但是该有的皇家风范,也不能少。”
齐沐浅知道江随雁说的什么意思,只好驻足,担心不已,“我在我宫内等你,你可别直接走了,父皇不太好琢磨,你小心点,还有,你给我说的那个事情,我相信你。”
江随雁微微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