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妞摸着头嘿嘿笑着:“我看我好的差不多了,就提前回去了,你也知道高三嘛,学业有些重。对了令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班主任许悦。”
王令哦了一声,对许悦伸出手:“你好许老师,我叫王令,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许悦怯生生和王令握了握手,她的手相当柔软,手上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皮肤嫩滑如雪,王令握着仿佛在摸一块玉石一样。
许悦回应了一声,道:“春妞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学生,上一次听说她发生那事我们可是都吓了一跳,幸好有王先生你舍命相救,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学生。”
许悦说这话时依旧有些心有余悸,春妞在一旁也疯狂点头:“令哥,我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不然我也不会进医院了。诶你说,这牛车怎么会翻了呢?”
春妞百思不得其解,但似乎没有想到更重要的东西。
王令和她寒暄了两句,问道:“对了春妞,你怎么会来这?今天不用上学吗?”
“令哥,你忘了今天周六?我们放假呢。我听我妈说你和秀英姐在这卖酸梅汤,我过来看看你,顺便啊”春妞道,又拉过一旁的许悦:“顺便把我老师给你介绍一下。”
“给我介绍一下?”
王令一怔,打量起许悦,少许,王令眉头轻皱,许悦
面色略微发青,眼底无光,暗沉,嘴巴发干,一副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就好像几天没有睡一样。
王令道:“许老师,你可是有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春妞惊道:“令哥,你这神了啊,我都没说,你咋知道许老师好几天没睡的?”
许悦也有些诧异,王令解释道:“从声音听出来的,许老师语气有些无精打采,说话软绵无力,不是没睡好就是有心事。春妞,说吧,你让我做啥?”
许悦闻声依旧有些不可置信,一个人的声音真的能听出那么多东西?而且他还只是一个盲人。
许悦沉默片刻摇着头道:“没什么的,就是我这几天没睡好,春妞知道了就给我说你医术过人,让我过来看看。其实都是一些小事,不打紧的。”
许悦还有些不信任王令,再者说自己那病如此古怪,也不方便告诉一个陌生男人。
春妞急了:“许老师,啥叫小事?你这课堂上都晕过去了还叫小事?我令哥医术真的很厉害的,在我们村那可是神医呢。”
神医
许悦干笑了两声,不是她看不起王令,实在是一个小山村里,能有什么神医?瞎按两下就能自称神医,那她这病也不至于如此头疼了。
许悦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着要如何婉拒春妞的好意。
王令见许悦心事重重,一副难以言表的神情,便道:“许老师不用多虑,我也不是什么神医,都是村里头瞎胡说的,真要看病,还得去医院好好检查。来,许老师,喝一杯酸梅汤解解热。”
王令递给许悦一杯酸梅汤,如此气氛才算缓和一些,唯独春妞依旧一副气不过的样子,抱着胸口嘟囔:“许老师,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结果变卦,你这不就是不信任我嘛。”
春妞气呼呼,许悦在一旁干笑,就在她琢磨要找个什么
理由回去的时候,忽然从远处走来一群人,带头的是老熟人鸡冠头,他被两个小弟推着走,不过令人称奇的是他身旁还有两个警察。
鸡冠头过来就指着王令狞笑:“警察叔叔,就是他,就是他伤的我腿!你们快逮捕他!”
王令张着嘴整个就一大写的懵逼。
这几天不见鸡冠头他还以为这小子不敢来了,谁知道他这次居然带着警察来,而且,还要抓自己?
王令一懵,随即,那两个警察就道:“你好先生,这位报案人说你前几天故意刺伤了他的腿,并且向我们出示了他的伤情鉴定报告,他的伤已经达到了立案标准,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令略显茫然,再看鸡冠头,这孙子一脸得意。
王令瞬间恍惚,他就知道这鸡冠头这事没完,不过他本来以为鸡冠头会找人来,没想到他居然另辟蹊径去报警。
真是绝了。
两个警察要上前给王令带上手铐,王令猛然一抬手道:“等等!”
两个警察一愣,皱起眉头:“先生,我们只是要带你去警察局做个调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做调查?做调查那就晚了,这孙子这几天又是做伤情鉴定,又是去报警,肯定准备的很充分,自己进去,想出来那可就难了。
他赶忙道:“当然有,他说我伤了他就伤了他?有什么证据?就那个什么伤情鉴定?可我根本没伤他。”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颇为不满:“他伤情鉴定都在,你还想抵赖吗?”
“不是我想抵赖,是你们看到他的伤口了吗?”王令急中生智道:“仅凭一个伤情鉴定,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吧?我说没有伤他,你们要是不信,那我就打开他包扎的腿给你们看好不好?”
说罢王令就扑到鸡冠头脚边,抓着他腿上的纱布一点点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