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酒楼客人只剩下零星几桌。
“我们有事出门一趟,你帮忙看着酒楼。”宋宝儿交代王小霞,“有什么事应付不来的,就找你大牛哥和二牛哥,知道了吗?”
“好。”王小霞应下。
交代完酒楼的事,宋宝儿和柳玉就出门了。
二人来到医馆,大夫看见他们,立刻笑着打招呼。
“柳公子,今日又来拿治哮病的药?”
“不是,我来看望我二哥。”
“你二哥?”
大夫思索片刻,然后脑子里灵光闪过。
“哦,是方才送来的那个吧!难怪我说你俩名字这么像呢,原来他是你二哥!”
大夫连忙领着二人来到隔间。
推门进去一看,只见柳江闭眼躺着,脸色潮红,额头渗出大颗汗珠。
“他脸怎么这么红?”宋宝儿皱眉。
“伤势太重引起的高烧,已经喂了退烧药了。”大夫道。
“宝儿,你去屏风那边坐着,我查看一下二哥的伤。”柳玉对宋宝儿附耳道。
男女有别,这种场合需要避讳一下。
宋宝儿点点头,随即走到屏风后面坐下等着。
柳玉解开柳江的上衣,看到伤口后吃了一惊。
“想不到爹下手这么狠……”他薄唇微张,小声喃喃道。
“他身上这些伤得十来天才能好全,怕是过不了一个安生的年咯。”大夫摇头叹气,“不过还好没伤到骨头,算他运气好。”
大夫顿了顿,又道:“今晚最难熬,他会持续高烧一整晚。”
“后面几日说不好还会反复烧几次。”
“但是你们放心,我这儿用药是最好的,等头几日熬过去,烧退了,他的伤就开始慢慢好起来了。”
柳玉为柳江穿好衣裳,然后塞了一个银锭子给大夫。
“劳烦大夫多多费心,用药和吃食上,都给我二哥最好的。”
医馆是管吃管住的,有专门伺候病人的伙计,也有给病人做饭的婆子。
在这儿住上几日,倒不用担心什么。
只不过嘛,多塞点银子,吃穿用度上肯定会更好一些。
大夫收下银锭子,笑道:“柳公子请放心,你二哥在我这儿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看望完柳江,宋宝儿和柳玉离开医馆。
夫妻俩朝着酒楼的方向慢慢往回走。
“家里现在不知怎样了,我有些担心。”宋宝儿脸上浮现一抹忧虑。
“等过几日,咱们送二哥回家的时候,一起劝劝爹。”柳玉沉声道。
“好。”宋宝儿应下。
眼看着快过年了,现在乱糟糟的,家不成家,这样下去不行。
夫妻俩合计着,等回去了哄哄柳有财,让他消了气,好歹一家子先过个安生年。
剩下的等过完年再说。
后面几日,夫妻俩每日都会抽空去医馆一趟。
柳江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人都烧迷糊了,俩人跟他说不上几句话。
熬过了前几日,柳江终于退烧,身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大夫派人来通知宋宝儿和柳玉,说是可以把柳江接回家了。
“回家后,尽量别下床走动,一走动伤口就会渗血。”
“还有,伤口别沾水,吃得清淡些。”
“这几副药,每日煎给他喝,早晚各一次。”
大夫一一交代注意事项,二人应下,然后接走了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