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萧思礼认同的点了下头,随即又拿回瓷瓶,在手里仔细端详起来。
半晌,才无奈说道:“可惜啊!这东西当不了证据,无法在皇帝面前告老贼一状。”
而后,又板着脸对于则成说道:“小子!针对韩家的行动到此为止,需知再一再二不再三的道理。届时,就算韩平能忍气吞声,那位爷也会出手。倘若那样,嘿嘿,咱家可就真的要伤筋动骨了。”
说到最后,萧思礼不免咧嘴苦笑。
“老爷,小子知道的!”
张义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觉得此时此刻是个难得的机会,一个助长对方野心的机会。
念及至此,他下意识看了看左右,又对不远处的那两个汉子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远些。
等俩人退出数步,张义依旧不着急说话,还小心打量密林深处,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极其机密似的。
这时,萧思礼的巴掌已到,“啪”的一声脆响。
张义揉了揉额头,一脸委屈的看着对方。
萧思礼却不耐烦的说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毛病,此处再没旁人了!”
“哦!”
张义这才凑近了些,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老爷,其实在小子看来,事情或许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凭借着于则成之前立下的功劳,萧思礼对于面前这小子也是有几分宠溺。
不仅没有出言责怪,反而一脸疑惑看着对方:“你什么意思?”
“老爷,此处再没旁人,小子就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听了可莫要动怒。”
说完,张义就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萧思礼被这句话彻底勾起了好奇心,不耐烦的说道:“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哪还有我辽国勇士的样子!”
张义歉然一笑,伸出手向上指了指:“老爷,小子敢笃定,就算咱萧家做的再过分,那位爷也不会拿咱家如何。”
“你就这么肯定?”萧思礼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
张义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一是凭借着咱家的势力,二嘛……。”
说到这里,他凑到对方耳边,用仅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时间也来不及了。”
“嘶~~~”
萧思礼倒吸一口凉气,转过头仔细打量于则成,脸上变颜变色。
一时间,气氛变得诡异。
张义说的隐晦,萧思礼却明白其中含义。
现如今,萧家已经是庞然大物,触角延伸到各行各业方方面面。哪怕仅是朝堂之上,就不知有多少亲支近派。
辽皇耶律宗真纵使胸有韬略,想要出手整治萧家,也至少花费数年之功。奈何,自前年开始,就不知召了多少次的御医,为其进宫医治,可始终处于龙体欠佳的状态。再加上之前的西征无果,就更加重了病情。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
萧思忠眼神变换不定。
“主子,小子在世间再无亲人,除了一心为老爷考虑,就再无其他念想。”
张义挺胸抬头,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