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是谁!要么你便带着那人离开此处,任游天地,潇洒度日;要么你便亲眼看着他是如何跌落神坛,从万人敬仰,到名声狼藉。”
“当然,你若两者都不选,念在你手中灵剑份上,今日,我可以多给你指一条明路。”
那人沉默一瞬,遂接着道:“如今,整个幽吔虚空至极,即便另起新王,亦是坐困愁城。不若,你让那人即时起兵,凭神族的力量和他的智谋,拿下幽吔并不是难事......”
“这是阁下索图吧!你是欲用神族之手,借刀杀人?!”
面对月玖的冷嘲,那人不怒反笑:“呵呵!幽吔于我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一粒尘埃,散了便散了。不过,相比这些,神族起兵攻城的戏码,倒是更能让我兴奋。”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那人声音刚落,月玖便冷然出声:“神族大殿下绝不会因一己私欲,强占他人国都。智谋再强,能力再大,仅凭一人野心图谋亦不可能独支天下。”
“哼呵!你倒是心蠢眼拙,将神族想的如此明澈高洁!昔年,神王可是仅为自己一己私心,夺人所爱,致使神王后遗恨而终!如此道貌岸然一人,膝下子嗣又能明洁到哪里去。”
月玖心头一惊,不禁暗自揣测,此人究竟是何人,竟对神王和神族王后之事也如此知之甚多。
只是,他越是同自己抖落的细致,越是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我不许你如此谬议神族大殿下!”
月玖抬剑,冷声一呵,随后又恢复了常色:“绕了这么一大圈子,你不妨直说,是想要利用我。”
“你倒是比昔年被抓时聪明多了!”,那人顿了顿,又道:“不过,不是利用,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噢?那我倒是要听听我会得到什么?”
“若在明日寿宴时,你站出指证神王为了心中私念,纵容幽吔王屠戮巫山一族,是昔年覆灭古神巫山的始作俑者,我便帮你杀了幽吔王,让你既报了仇,又可以安然脱身。”
“你恨神王,和他有仇!?”
对于那人三番两次的旁敲侧击,月玖心中忽而豁朗。
但她的声音落下良久,皆未等到那人回应,只觉周遭的古怪邪风在此时又重新往她身边扫来,将她扫的耳边一凉。
“你只要谨记,这抉择便是你最后生机,若是乖乖按照我说的来做,你还能活,如若不然,明日不仅仅是你的死期,仍是你心中最在意那人身败名裂之日。”
月玖冷笑:“你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既对我如此知根知底,便更因知晓,这些年里我耳边最不缺的话便是他人威胁。我是想报仇,可而今的我即便一死,也绝不会再将自己的生杀予夺交于他人之手。”
月玖握紧剑柄,眼尾溢着一抹毫不遮掩的不屑。
“所以,与其威胁我,不如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杀了我!而不是像只老鼠一样,只敢躲在阴暗之处大言不惭!”
语罢,月玖眼眸一动,施法将手中灵剑化作万道寒光,修月灵剑带着凌然快意将四周照的恍如白昼。
就在这朔气之下,月玖敏锐探到院外花树下有一道浅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