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婉卿。”宇文谨轻轻地语出三字,“南璃国的皇后,我的母后。”
江步月浑身陡然一僵,不可置信地张大了眼睛看向宇文谨。
鹿婉卿是南璃国的皇后,鹿婉卿还和她生得一模一样,这能说明什么?
宇文谨垂眸看向江步月,“你不是江兴的女儿,也不是秋雨的女儿,你是南璃国的公
主,我的妹妹,宇文青。”
江步月拿着画轴,有些愣愣地看着宇文谨,“你怎么就肯定我是鹿婉卿的女儿了,就凭这一幅肖像吗?”
接着,江步月的手就被紧紧抓住,江步月下意识地一缩,却挣脱不得。
她看到宇文谨掀开她的左手的袖口,露出洁白的手腕,那处鲜红的胎记就映入两人的眼帘。
“还因为这个胎记?”
宇文谨看着她,“这不是胎记,而是母后特意用特殊的染料为我们染的凤凰花。”
江步月讶然,她为什么觉得自己越发的不懂了。
宇文谨微微一笑,随即撩开了自己左手的衣袖,手腕上露出的鲜红印记,和江步月手上的完全一样,甚至是位置和方向都分毫不差。
“青儿,现在相信了吗?”
江步月细细低头对比两人手上的印记,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真是越看越像凤凰花儿。
不过江步月还是有疑虑,“这印记不会是你趁我昏迷,偷看了然后印上去的吧?”
宇文谨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江步月的头发,“那青儿觉得,我骗你的意义何在?”
江步月认真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况且,秋雨的确是鹿婉卿身边的贴身侍
女,在南璃国动乱的时候,将她带到了东渐。
于情于理,宇文谨的话也着实不太像谎话。
而秋雨,当年可能只是为了保护她,才始终没有向江兴说出事实。
为此,她搭上了一生的幸福……
江步月隐隐的觉得十分愧疚。
不过,她的身世也太尼玛离奇了吧!
先是江兴说她不是他的女儿,而是秋雨和南璃国的另外一个男人生的孩子。
现在,宇文谨又告诉她,她不是秋雨的孩子,而是南璃国的公主。
这档次一会儿降一会儿升的,她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这不会又有一天,又跳出某个人来,说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个替身而已,那她是真的要崩溃了。
“那为什么当年只把我送走了,而你却留了下来?”
当年她还不过只是个婴孩,而宇文谨应该也只有几岁。
按常理说,不应该把皇子送走的吗?
毕竟若是万一不幸,这个国家亡了,至少还留得青山在啊。
宇文谨低头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抬眸看向窗外的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江步月看不太懂的情绪。
“大概因为我是太子。”
说完,宇文谨收回目光,垂眸看向江步月,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