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四下里看了看,从他那句辛大姑娘出口到现在,确实有许多人驻足停留,他双手背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夫还以为大姑娘会觉得人越多越好,众目睽睽之下,老夫很难对你动手啊。”
辛桃笑了笑,“人少了,也不见得您能奈我何。”
二人之间的火花已经迸射出来,为免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双方去了河边,找了出空旷的地方,中间的距离,能装的下十余人了。
周边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河水流动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的树
枝碰撞声,再无其他动静。
辛桃把心宝交给了林嬷嬷,看了苏湘仪一眼,“带她找个地方玩会,我很快就好。”
苏湘仪拧眉,一脸的不赞同,这次出门本就没带人,现在又把她支开,真以为砍了肖四的头,就天下无敌了?
“你要说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
“这件事,姑娘还真听不得。”老者替辛桃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抬抬手,让他身后跟着的众人散开。
“老夫也曾混迹江湖,江湖道义四个字还是懂得,更何况,对付个小女娃娃如此大张旗鼓,老夫没那兴致。”
“带她们走。”
辛桃推了苏湘仪一把,紧了紧手里的簪子,离开摊位时下意识就带在了身上,这簪子她还蛮喜欢的,今日能活着离开这,会补上该付的银子,若不能,就只能算运气不好了,她和摊主都走了霉运。
“老夫眼拙,上次清河镇一遇,未能认出大姑娘,实在惭愧啊。”
无人打扰,老者往前走了几步,面朝清澈的河水,先开了口。
辛桃勾唇一笑,“认得出认不出,又有何必要。”
老者轻哼,“大姑娘,你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了,以大姑娘的本事,我朝陛下倒是不介意多大姑娘这么个长媳。”
“哦?”辛桃同样面朝河
水,“您这句话我倒是听不懂了,我确实已为人妻,可我的夫君家道中落,家中父母也早已亡故,同您口中的陛下,长媳,有何干系?”
“放肆。”老者轻描淡写两个字,却带有铺天盖地的威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辛桃毫不畏惧与之对视,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也想问一句,在您心中,除了您所效忠的陛下,可还有是非?”
老者知道她在说什么也难免震惊,太子竟然连宫中秘闻都告知于她,可见是对她动了真心,如此就只剩下了两条路,要么把人带到西域,成为名正言顺的西域太子妃,要么就杀了,以绝后患。
“陛下不会有错,错也错在
辛桃冷笑,“受尽委屈的不是您,您当然不觉得有什么,行水曾跟我说过一句话,那个人曾经对他而言,比生命还要宝贵,还要珍视,可最终的结果,确实他一辈子的痛,原来所有的疼爱都是假象,只有他傻乎乎的当了真。”
“陛下对太子是真心疼爱,只是……”老者急于辩驳。
“只是听信了佞臣的挑拨离间,怀疑自己的结发妻子,枕边之人对他不忠,接连失去了两个最珍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