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锁心急如焚,只见她纵身一跃,如一只灵动的小兽般跳到了傅砚修的身上。
她先是双手紧紧揪住傅砚修的脑袋,用力地晃动着,那模样仿佛要把他从沉睡中摇醒。
紧接着,她挥舞着小拳拳,如雨点般“哐哐”地砸向傅砚修的胸口,边砸边哭得泣不成声:
“太子爹爹,你醒醒,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锁锁,你不要死啊!”
傅砚修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发出微弱的声音:
“别捶了,还有气呢。”
然而,锁锁此时哭声震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依旧不停地挥舞着小拳拳,声嘶力竭地喊道:“太子爹爹,你别死啊!呜呜呜。”
傅砚修实在忍受不住,拼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
“再锤我就真的死了!”
这一声喊,锁锁没听见,可刚跑进来的蛋黄却听得清清楚楚。
蛋黄一下子扑上前去,张开嘴巴叼住锁锁的衣服,用力把她从傅砚修身上拉了下来。
锁锁刚想埋怨蛋黄坏了她哭爹的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你干什么啊?咱爹爹死了,你还不跟着我一起哭?我看别人家死爹了,都是这么哭的。
不哭会显示子女不孝顺。
过来,咱俩一起哭爹。”
蛋黄无奈:“那是爹死了才哭爹,关键是他还没死。
你这样算是咒爹。”
锁锁揉揉眼睛,定睛一看,只见傅砚修正活着看向她。
锁锁仔细瞧了瞧,这模样既不像是回光返照,也不是诈尸,分明就是还活着。
锁锁顿时破涕为笑:
“太子爹爹,你看我多厉害,都把你从生死边缘活活锤醒了,你该谢谢我的!”
傅砚修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本想脱口而出“差点被你捶死”,可看着锁锁那一脸天真无邪又得意的模样,他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决定继续做个好爹爹。
“谢谢啊!”
锁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
只见傅砚修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也比之前消瘦了一圈,但除了这些,整体状态倒还算平稳。
锁锁赶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瓶灵泉水,小心翼翼地扶起傅砚修,将灵泉水一点点喂进他的嘴里。
看着傅砚修渐渐有了些力气,锁锁迫不及待地问道:
“爹爹,你被抓走之后,一直都被关在这儿吗?他们是怎么虐待你的,把你折磨成这副憔悴的模样。”
傅砚修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们把我抓来后,就把我关在了这里。
倒也没怎么虐待我,就是不给我送一口饭、一滴水,我是硬生生被饿成了这副虚弱的样子。
对了,前两天你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在里面听到了你的声音,还大声喊你,可你一直在说什么好多灵石、好多珠宝之类的话,我怎么喊你,你都没听见。”
锁锁听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心虚地回忆起来。
那天她们来精灵王私库挑选宝物,她好像确实听到过太子爹爹的声音,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太担心爹爹,产生了幻听。
她当时本着爹爹早晚能救出来,敛财之事却是刻不容缓,于是忽略了那些求救声。
她连忙打着哈哈说:
“是吗?你说我这耳朵,估计是耳屎太多了,怎么就没听见呢?回去我一定得让娘亲好好给我掏掏耳朵。”
傅砚修又把目光转向蛋黄,问道:
“你也没听见?”
蛋黄忙不迭地用力摇晃着脑袋,舌头都跟着甩了出来,急切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也该掏掏耳屎了。”
傅砚修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说道:
“行,只要你们不是掉进钱眼里,为父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