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之前痛殴丽嫔,飞踢周宁海,又害得华妃从轿撵上摔下来,如今三阿哥又出手把周宁海打个半死,华妃可谓是接连在这对母子手上吃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奈何她心里一肚子的气,却根本就没处发。
李静言仍在禁足当中,整日里连宫门都不出,除非华妃直接带人打上长春宫的大门,不然两人根本就没有遇见的机会。
至于另外一个仇家三阿哥,人家一家子住在前院的阿哥所,很少到后宫里来,想要报复也没什么机会,况且成年皇子的事儿,华妃身为年轻的后妃本就需要避讳,更加不好插手了。
加之三阿哥和小皇孙们身边又有皇上的人暗中看护,就愈发让人不好下手了。
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没法直接向罪魁祸首报仇,这简直让华妃气的心口疼,更加火大了。
哪怕华妃掌着宫权,暗中授意内务府的人克扣长春宫的用度份例,底下的人也是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实则阳奉阴违,什么都不敢干。
毕竟三阿哥的一双铁拳可不是摆设,之前的那场杀鸡儆猴,周宁海惨烈的下场可就摆在那儿了,谁还敢往上撞。
宫人们畏惧华妃的威势,也喜欢感激对方的赏银,但他们更畏惧三阿哥手中的正义,若是让对方知道了他们苛待齐妃娘娘,这些人可没信心能活着挨过三阿哥的制裁。
和自己的小命相比,华妃的威胁命令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于是乎,华妃就发现了一个令人崩溃的结果,明明李静言这对母子的错出一大堆,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可对方偏偏就跟个刺猬似的,扎手的紧,令人无从下手。
她想报复对方,都不知道要从哪儿发力!当真是气煞人也!
暂时没有好的方法报复李静言这对母子,华妃只能从他们身边的人下手。
最近一段日子里,大家都知道敬嫔开始与齐妃交好,于是可怜的敬嫔就倒霉了,成了华妃发泄的出气筒。
李静言在禁足中,不用去请安,可是敬嫔她得去啊,每次请安的时候,华妃可是没少找事儿,当众给对方为难羞辱,让后宫的人不知看了敬嫔多少笑话。
“妹妹,真是难为你了……”
心疼的将自己的好妹妹搂进怀里,李静言哭的那叫一个痛彻心扉:“都怪姐姐我连累了你,让你被那华妃如此为难!”
越说她越心疼,心疼的同时也更加气愤:“华妃她竟敢如此折辱妹妹你?要不是我如今尚在禁足,肯定要当面撕烂那贱人的嘴,看她还敢胡作非为?”
说着,她又摇了摇头,一脸的坚定:“不行!我绝不允许有人欺负妹妹你!”
接着李静言就拉着敬嫔的手往外闯:“今天我就算是违抗禁足的命令,也要打上翊坤宫去,狠抽华妃那个小贱人一顿,为妹妹你出了这口恶气!”
眼见对方不由分说的就要拉着自己往外走,敬嫔哪能任由李静言如此,赶紧将人往回拉了拉,劝说道:“姐姐,万不可如此啊!”
“你若是此时不管不顾的撞了上去,岂不是正中了那华妃的意?之后若皇上皇后追究起来,怕也是你理亏。”
“到时你不但不能出了这口气,反而还要吃个大亏,岂非是要让华妃得意吗?”
听了敬嫔的劝说,李静言明显有些犹豫,只是她表情仍是恨恨,嘴上也是不甘:“那难道就任她为所欲为吗?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欺负我妹妹的!”
李静言如此斩钉截铁的表态,又关其所作所为,敬嫔心中也不免感动,只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任由对方冲动行事。
“姐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这点儿小事,当真不算什么!你不要为我而一时冲动……”
“怎么可能?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还说不算什么,明明就是在骗人!”
提起这个,敬嫔的表情也变得有些苦涩,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劝说道:“这么多年,我在她手底下吃的折磨苦头还少吗?如今的这些,真的算不得什么!”
“姐姐你不用太担心,她的那些手段,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也自有应对的法子。”
没错,多年遭受年世兰的蹂躏磋磨,敬嫔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应付对方的经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