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包大力很纳闷，小声地问：“怎么回事？”

“小鬼子前面不能说真话，我还准备把小鬼子往上面交呢。我们这一说真话，小鬼子准会原封不动地倒给我们的上司。”钱弢懒懒地解释，“一个两个小鬼子我们养着倒也还成，可这都小两个班了，让他们抓枪上战场也不是个事。再说，如果让他们干些策反的工作也许很更好吧。”

“策反？啥叫策反？”包大力听得来劲，干脆坐了下来。

“反了你了，干活。把那些枪都收起来，把枪栓和军刺都给御了，绑成一捆一捆的。”

“连长，我就想知道啥叫策反，听完马上干、马上干。”包大力连连说。

“策反就是让他们去做小鬼子的工作，让更多的小鬼子放下武器。”钱弢说，“这是政治部的工作，听说还有些效果。”

“这也能行？刚才的小鬼子明里说放下武器，暗地里还在摸着刀子。”包大力说什么也不相信小鬼子还会主动投降。

“什么人都有。不过，小鬼子在武士道精神的熏陶下，确实不太擅长当俘虏。”钱弢边说边挥手让包大力带人下去打扫战场，“快点，老规矩别忘了。”

“放心，忘不了，先过刀子再拿武器。对了，那几个伤兵怎么办？”包大力问。

“你想当医生吗？”钱弢反问。

“不想。”包大力摇了摇头。

“那就打发他们上路，给他们痛快吧。要不然就产冷也得给他们冷死。”钱弢面无表情地说。

“明白。”包大力说完领着队员走下山去。钱弢则一边盯着山谷里的鬼子尸体，一边注意观察远处的敌情。

一个小时左右，包大力爬了上来：“连长，都收拾好了。不过，这回要把他们搬回去可真够呛。”

“够呛？你不是挺能搬吗？”钱弢冷冷地笑道。

“搬是能搬，不过这也忒多了点。”

“没事，不是还有二十一个搬运工吗？”

“搬运工？”包大力一想，“是那些鬼子俘虏？让他们接触武器？”

“怎么？下了枪栓的枪，还捆成了一捆，你还担心他们拿来砸你吗？”钱弢懒懒地说，“让他们搬些成捆的枪，扛一些子弹箱啥的，不算过份吧。还有，从现在起都叫我廉副队长，记住了。”

“是，廉副队长。”包大力嘿嘿地傻笑。

“下去，叫他们把武器都往边上挪挪，还有那匹马也给栓好了，等一会它可就是很好的搬运工。”钱弢吩咐，“干完这些就让他们都上来，一边警戒一边休息。半小时后去换铁牛他们，我还要嘱咐他们几句，省得到时候又穿了帮。天擦黑我们就回去。”

冬天的太阳总是爱偷懒，起来的晚而落去又甚早。下午五时半，钱弢就当做小鬼子队长的面下命令：“王班长、包班长，你们两个班把他们给押回去，顺便把那些个装备也弄回去。我带着大部队在这里再阻击一个晚上。”

预先通过气的王铁牛和包大力自然依声应命，小鬼子的队长对要搬装备自然又是高声地抗议：“我抗议，我们是俘虏不是苦力。”

“中尉。”钱弢弄清了小队长的军衔之后直接用军衔称呼，“你们也可以选择不搬东西，不过要在这里陪我们再阻击一个晚上。我们要把你们拉到后山去，把你们绑上手脚塞上嘴巴。二选一，现在回去，搬上东西，回去喝碗热汤面；或者是到后山绑一个晚上，塞上嘴巴，想吃口雪都难。二选一，不许再抗议。”

小鬼子队长气呼呼地扛起地下的一捆三八枪对钱弢说：“廉副队长，你的狡猾的大大的。”说完又对手下的士兵一声大喊，小鬼子稀稀拉拉地扛起成捆的枪支或是挑起成担的弹药。

“那个，王班长你告诉大队长，不要担心我们，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啊。”钱弢边说边用手势指挥特战队员押着他们往回走。

王铁牛见钱弢站着不动，走过来低声地说：“廉副队长，你真不跟我们一块回去吗？”

“你们在前面先走，一会我跟上来。我要和你们走在一起，你们这些憨货一不小心就要穿帮。”钱弢挥手示意快走，“记住，回去之后不要在小鬼子面前再叫我廉副队长。”

王铁牛阴笑着说：“这一出一出的，还挺难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