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娉婷冷笑,“有一便有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今儿,他用权势做借口,明日就该挑我的不是。
当男人的心里不再有你,你怎么做,都是错的!”
“可是,爷不同意和离,怎么办?”
“那我就学二嫂,上官府递状纸,要求义绝!!!”
娉婷语气坚决,毫无回转的余地。
晚秋叹了口气,不再相劝,屋里传来“乒乒乓乓”搬动物件的声音。
崔琥踉跄地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他茫然地回首,怔怔地看着升起的炊烟,实在想不明白。
娉婷不是很爱他吗?
她处处以他为先,时时将他放在心尖上。
为何就是容不下一个孟晚晚呢?
自己都说了,她的正妻之位绝不会动摇,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突然,肩上被人一拍。
他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崔琦。
“二哥!”
“是不是想不明白,为何事情走到这步田地?”
崔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她们和母妃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们以为她们爱我们,放心大胆地消耗她们的爱。
一次两次失望、痛苦,彻底寒了她们的心。”
崔琥一凛,嗫嚅地开口。
“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
“在咱们家就不正常!母妃性格刚毅,又护短得紧。
哪个媳妇不当眼珠子护着?”
崔琦惨然一笑。
“你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若有薛至这样的大舅子,还要什么孟家女?”
说罢,双手一负离开了。
崔琥再次听人提及薛至。
心中的狐疑更甚。
七皇子妃收到消息,一时没忍住,当场砸了一只极品鼻烟壶。
沈嬷嬷大急。
“主子,您怀着小主子呢,不值当为小贱人动气!”
孟氏扶着腰,气得脸色发白。
“这个贱货,我话都说透了,她竟然还敢惹事生非!
嬷嬷,准备纸墨,我写信给父亲。
让父亲处置他。”
“我的好主子,”沈嬷嬷急忙劝阻,“老爷兴许在回京的路上了。您此时写信,他也收不到啊。”
一听这话,孟氏只能作罢。
“难不成就这么放过她?”
沈嬷嬷眸光一转,计上心来。
“主子,崔三夫人不是说了么,小贱人没有奉茶,算不得侍妾,只是个外室。
不如由您出面,将也接来府里,派人好生教导着,也免得再丢孟家的脸。”
孟氏一听,觉得这法子好。
小贱子的姨娘很受宠。
自己这么做,也免得惹怒父亲。
进了府后,想怎么磋磨,还不是全凭自己?
沈嬷嬷见孟氏同意了,便安排人去接孟晚晚。
小傅氏垂头丧气地回到府里。
她正满脑子官司,该怎么同婆母说,自己做媒的事没办成?
不料刚来到婆婆的屋外,便听到屋里传出的欢笑声。
她好奇地进了屋,还没开口询问。
大傅氏便冲她招招手,笑吟吟地说。
“你来得正巧,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九皇子的亲事定了!”
小傅氏高兴地松了口气。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长公主府上的咏宁姑娘。”
小傅氏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原来,贵妃打的是这个主意。
自己岂非白做一回跳梁小丑?
大傅氏不知道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手安慰。
“你放心,你的功劳娘娘记着呢!”
小傅氏心中暗啐一口。
既然如此,那自己找咏书不痛快,应该没人会介意吧!!!